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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兩位小友請坐!”
不用猜也知道,男子便是高佑霖的父親高偉民。
四方臉,濃眉大眼,身上散發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微笑道:“兩位是哪位名醫的高徒?霖兒的病情,需要治療多久才能痊癒?”
話語十分和善,卻也都是質疑!
“他前幾天剛拿了交流賽的冠軍,算不算醫術高超?”
蘇錦兒自然聽了出來,解釋道。
“嗬嗬,那隻是一些醫學上的無法攻克的病症,不是疑難雜症!”
高偉民笑了笑回答。
現實中,除了所謂的絕症之外,還有太多病症無法治癒。
因為並不致命,所以容易會忽略。
但給病人帶來的痛苦,甚至比絕症有過之而無不及!
“高總,他們一眼便看出,佑霖是中了降頭!”
聶亞新隨口解釋。
接著道:“路上我也跟小葉聊過,他說有九成的把握能治好。”
他年齡比高偉民略大,便以老總稱呼以表明地位。
“嗯,聶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霖兒著想。”
高偉民點了點頭,理解他的做法。
看了看葉浩道:“華夏眾多名醫都無法治好,兩位年輕人能有多高的醫術造詣呢?”
說白了,他覺得葉浩兩人,是打著交流賽冠軍的幌子來騙診金。
“佑霖,你的頭上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有個衣著華貴的女人走了出來。
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兒子,立馬走上前去心疼的詢問。
她叫陶佩曼,也就是高佑霖的母親。
“冇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高佑霖隨口掩飾。
剛纔還高調狂妄的胖子,此時則老老實實的像個孩子。
倒不是媽寶男,而是家教嚴厲的結果。
“是不是又犯病了?都是那個妖女賤人,用這麼歹毒的手段……”
“媽,跟她有什麼關係?說了都是我自願的。”
冇等她說完,高佑霖便打斷說道。
“閉嘴,你這個傻孩子,根本不懂人心的險惡!”
陶佩曼大聲嗬斥。
繼續道:“她就是看上了咱們的家世,纔會騙得你五迷三道,用這種卑鄙的手法讓你不敢變心!”
“夫人,鴛鴦情降雖屬於降頭,但卻不是為了害人!”
葉浩突然開口。
降頭與蠱,讓人談之色變,總認為那是歪門邪道的害人之術。
傳說中的情降,也是女人為了防止男人負心而使用。
一旦男人負心或見異思遷,便會五臟潰爛,或者說各種淒慘的結果。
但那些都是傳言!
解釋道:“隻是雙方表達終身相伴的方式,你兒子承受的痛苦是他自己的選擇,與女方無關!”
“換句話說,你兒子病發時的痛苦,女方也在感同身受,越是想唸對方,雙方的痛苦便隨之加劇,如萬蟲噬心,痛不欲生!”
“不可能,她說這隻是對我變心的懲罰,不可能她也跟著受苦!”
高佑霖聽到後,激動的說道。
同時,頸部與臉上的血管再次凸起,黑白相間愈發的明顯。
“佑霖,彆激動,彆……提那個……”
陶佩曼看到他五官痛苦的扭曲,趕緊心疼的勸說。
“年輕人,你來這裡究竟是什麼目的?”
高偉民眉頭皺起,明顯不悅。
接著道:“佑霖的病情我們很清楚,不需要你在這裡妖言惑眾!”
“冇錯,你們是不是跟那個賤人一夥的?難道害的我兒子還不夠嗎?”
陶佩曼也怒氣沖沖的質問。
接著道:“我們不去追究,是看在你們年少無知不想去計較,真以為我們高家好惹嗎?”
夫妻二人聽到葉浩幫對方說話,難免會多想。
更主要是,兒子這一年多經曆的痛苦,作為父母無疑同樣是最大的煎熬。
“小葉,你們到底是……”
聶亞新也開始疑惑。
想想剛纔夜總會裡發生了一切,難道僅僅是巧合?
還是葉浩兩人早就設計好的預謀?
“笑話,作為一名醫生,我隻是說出病症緣由,你們愛信不信!”
葉浩毫不客氣的回答。
對方什麼家族身世,跟他有一毛錢關係嗎?
冷笑道:“鴛鴦情降本就是情侶一條心的感應,隻要一方動情動情,對方立馬便會感同身受!”
“對方不讓你兒子知道,是不想讓他承受太多的壓力與愧疚!”
“你們好好想想,就算你們不讓兒子去Y國,可對方不會來華夏找他嗎?”
他意思很明確,是女孩不想讓高佑霖左右為難,更冇有苦苦相逼。
女孩所承受的痛苦與折磨,絲毫不比他們兒子少半分!
“不……會,雪菲,怎麼可能會這樣?”
高佑霖淚流滿麵,肥胖的身體顫抖著蜷縮成一團。
牙齒咬的“格格”作響,可見痛苦到極限。
“聶大哥,把他趕出去!”
陶佩曼上前抱住兒子,大聲吩咐道。
“不想讓你兒子一直這樣的話,就趕緊讓開。”
葉浩走到兩人身前。
手臂揚起,多了幾根細微的銀針。
直接刺向了高佑霖的大脈,天衝等幾處穴位,凸起的血管圖案開始消失。
聶亞新衝了過來,是擔心他傷害母子倆。
可當看到高佑霖的變化,瞬間又明白了過來,停住了腳步。
看了看高偉民,明顯是征求他的意思。
“你們覺得自己兒子了不起,就他這德行,或許人家女孩還看不上他呢!”
蘇錦兒氣呼呼的說道。
這話一語中的,如果不是家族的身世,能看上這堆肥肉的女人很少。
“姑娘,所謂郎才女貌,男人的長相併不重要!”
高偉民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冇有。
葉浩剛纔展露的一幕,讓他的疑心立馬消除了很多。
“你兒子怎麼進的劍喬大學我們不清楚,但女孩能跟他是同學,足以說明不比你兒子差!”
葉浩直截了當說道。
華夏富豪將孩子送進名校,手法是人儘皆知的事情。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靠這種手段,而靠本事進去的無疑更優秀!
“你說有九成的把握?”高偉民轉移話題。
“冇錯,能解掉你兒子的降頭,不用遭受身體的折磨,但心病誰都治不了!”
葉浩的意思很明確。
情,是最複雜,也是最折磨人的東西,甚至比病痛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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