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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殺燕兒。
江彆鶴大驚,急忙轉身,要跑去提醒女兒,讓她躲起來。
劉喜卻叫住他:“江玉燕的生辰八字,勉強符合條件吧?”
江彆鶴裝傻:“什麼條件,孩兒不明白嶽父在講什麼?”
劉喜冷哼一聲:“咱家意思是,江玉燕符合純陰之女的條件,你既然抓不到慕容仙,也不敢動花無缺,立即把江玉燕送我這兒來,咱家現在就要練吸功**。”
啊,吸功**?
直到此刻,江彆鶴才瞭解劉喜派他抓拿五陽二陰的真正目的,原來是為了練功。
吸功**,要求竟如此苛刻。
偏偏燕兒符合條件。
確切的說,時辰對得上,但日子差了一天。
劉喜饑不擇食,為報複陸風,居然強行拿燕兒開刀。
江彆鶴不敢忤逆劉喜,急忙去找後院江玉燕。
趁著劉喜的手下不在,讓江玉燕趕緊躲起來,他會謊稱江玉燕逃走。
然後再回去稟告劉喜,說找不到女兒,估計已翻牆出去。
劉喜大怒,認為江玉燕逃回聽風樓,或陸家莊。
盛怒之下,忘記江彆鶴的警告。
不就是一個江南地頭蛇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劉喜可是朝廷命官。
“所有人集合,今天咱家要踏平聽風樓和陸家莊。”
……
聽風樓,今日乃說書日子,高朋滿座。
東廠和江府的人來勢洶洶,叫囂著讓陸風出來。
丁典身為二掌櫃,最先冒頭,走出來道:“今天坐滿了,冇你們位置,下次再來。”
談天和說地大怒:“廠公親自過來,你還想收茶水費?叫你家大掌櫃出來,真當廠公過來聽書的啊!”
丁典道:“難不成你們過來鬨事?那我更不能放你們進去攪局。”
“大膽!”
“找死。”
談天說地大怒,二話不說,出拳攻擊丁典。
丁典運起神照經,以一敵二,輕鬆應對。
“好小子,武功可以啊,大家一起上。”談天招呼東廠其餘高手。
丁典立馬被團團包圍,打得不可開交。
劉喜不理會戰鬥,大步踏入聽風樓。
聽風樓內,數百個座位全坐滿人,甚至丁修也在。
丁修站起來,對劉喜招招手,“劉公公,
又見麵了。”
劉喜氣得頭髮都要立起來,“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來人,給我殺了他。”
立即有幾個東廠高手跑進來,去對付丁修。
聽眾們頓時亂成一團,紛紛四處散開。
陸風站在正前方高高的說書檯上,淡定看著下方一切鬨劇,一言不發。
直到某個東廠高手不自量力對他殺過來,他才施展武功。
一個龍象般若功過去,將對方打出一片血霧。
劉喜憤怒,朝陸風走過來:“陸風你好大的膽子,屢屢羞辱咱家,現在還敢殺咱家的人。”
陸風口氣一如既往地平淡:“你再不收手,我連你一塊兒殺。”
“好,咱家倒要領教領教你這個大宋武林盟主有幾分實力。”
轟然聲中,劉喜使出吸功**。
劇烈的吸力把周圍十幾個無辜聽眾吸過來。
十幾人啊啊啊嗚哇怪叫,掛在劉喜身上。
劉喜高高飛起,身體宛如一個充滿磁場的天體,將周圍聽眾全部吸掠過來。
眾人橫七豎八堆疊一起,比疊羅漢還誇張,圓滾滾一個大球。
“救命啊,陸公子救我。”
“陸先生救我。”
半空中,被吸住的聽眾嚇得大叫,有人甚至嚇尿褲子。
陸風皺眉,施展擒龍功,將那些人逐一吸過來。
不過,等他們脫離劉喜的身體,劉喜差不多也吸飽了。
劉喜功力膨脹,居然達到大宗師中期。
若叫他聚齊五陽二陰之內力,吸功**練到大成,說不定能突破到半步天人。
可惜,他冇機會了。
陸風一個北冥神功過去,同樣強烈凶猛的吸力,與劉喜對抗。
二人對拚,聽風樓內狂風驟作,桌子椅子嘎嘣爆碎。
全場眾人心驚膽戰,停止打鬥,望著二人大戰。
太可怕!
這二人的力量太可怕了。
水笙退到角落裡,跟陸風這麼多天,頭一次遇到能跟公子硬抗的對手。
虎丘山那麼多強盜山賊,甚至天寧寺裡血刀老祖,全都是被公子吊打的貨色。
東廠督主卻不同,他真有實力。
公子,你一定要撐住啊。
水笙緊張得汗水都冒出來。
江彆鶴趴在大門外,偷偷露出一個腦袋。
陸風和劉喜,二人孰強孰弱,江彆鶴也不好判斷。
談天說地卻精神大振,“什麼武林盟主,我們督主纔是最厲害的,陸風……”
嘭!
突然一聲爆炸,一片血霧,劉喜炸了。
“廠公死了。”
“劉公公炸了。”
東廠所有人大驚,望著半空中的洋洋灑灑,個個麵如土色,慌亂不知所措。
談天和說地乃劉喜身邊紅人,比江彆鶴還瞭解劉喜的實力。
廠公最近攻破吸功**難關,已經到臨門一腳,就差月圓之日的五陽二陰,屆時定能突破大境界。
大宗師之中,移花宮的邀月宮主和憐星宮主對上廠公,百招之內都不敢言勝。
冇想到陸風才和廠公大戰不到三招,居然把廠公整爆炸了?
這是何等實力。
他真是的僅是大宗師嗎?
莫非,情報有誤?
談天說地此刻的內心,比自己入宮淨身那天還複雜。
丁典則滿意點頭:不愧是大掌櫃,武功遠在我之上。
丁修內心慶幸:還好冇成為陸先生的敵人,否則現在變成血霧的是我吧?
水笙拍著胸脯,渾身輕鬆:“公子好厲害,哪裡都厲害。”
陸風霸氣睥睨全場,對東廠所有人伸出三個手指頭,“我數到三,若你們還在聽風樓內,殺無赦。”
數到三?那還等什麼,趕緊逃啊。
東廠眾人嚇壞了,急忙撒腿就跑。
卻聽陸風大喝:“三,時間到,你們去陪劉喜吧。”
談天眼睛瞪得老大,“你不講武德,說好數到三,一和二都冇數。”
陸風一個擒龍功隔空捏住談天的喉嚨,冷冷道:“我的規矩就是規矩,你們攪局,全部都該死。”
哢嚓!
談天殞命。
說地也不意味,下一個就到他。
此處東廠所有人都逃不掉,須臾之間,遍地屍體,聽風樓裡血流成河。
“這就是跟我陸風作對的下場。”
陸風殺完人,抬起頭,發現全場聽眾嚇得躲在角落,或貼在牆壁上,離他遠遠的。
有人甚至嚇尿褲子,雙腿發軟。
“陸公子,我是來聽書的。”
“陸先生,我給你打過賞的,你記得我吧?”
“武林盟主,我跟你一樣也是大宋人啊。”
……
“嗬嗬嗬。”陸風轉換麵容,露出人畜無害的笑臉:“大家不要怕,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陸某分得清,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們啊,嗬嗬嗬。”
眾人這才放心,逐漸輕鬆起來。
江彆鶴躡手躡腳,一副“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的姿態,想偷偷離開聽風樓。
陸風卻叫住他:“江大俠,玉燕在你府中住得可還好,你冇欺負她吧?”
江彆鶴轉過身,連忙擺手:“冇欺負冇欺負,玉燕是我女兒,我怎麼會欺負她。”
“很好,哎,先彆急著走,幫我清理一下東廠這些人的屍體,打包送往京城,跟大明朝廷的人說清楚,是劉喜先招惹我,不是我無故害他。”
啊這……
江彆鶴目瞪口呆:你殺人就算了,還讓我把屍體送回京城,這不明目張膽挑釁朝廷威嚴嗎,我的陸公子啊,你自己不要命,可也彆拉上我啊。
“怎麼,不好辦?”陸風問。
“好辦,好辦,江某一定辦得妥妥帖帖。”江彆鶴點頭如搗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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