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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真給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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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裏。

聽到徐雲口中冒出的這句話。

錢五師以及現場的眾多‘誅仙劍’小組成員,頓時齊齊為之一愣。

說出來以後別打他?

這是啥意思?

難道徐雲要說的是那種“我不是針對誰但你們都是垃圾”的話?

不過很快。

錢五師便想明白了徐雲的意思:

這傢夥是怕自己提出來的要求太離譜被人揍呢.....

於是他爽朗一笑,相當大氣的一揮手,對徐雲說道:

“韓立同誌,你不用有負擔,有什麽想法儘管說出來便是。”

“不管是五彩斑斕的黑,還某個零部件放大的同時想要縮小一點都無所謂——做不做得到那是我們項目組的事兒。”

“我之所以請你來做助理,不正是想著你能提出一些獨到的見解嗎?”

“.......”

聽到錢五師這番話。

本就有意表明出內心想法的徐雲便也不再遲疑,直接了當的開口道:

“錢主任,您還記得我們剛纔在外頭聊到的乘波體技術嗎?”

錢五師點了點頭:

“當然記得。”

徐雲則用手指做了個從上到下的自由落體動作,又說道:

“按照最初的設計,‘誅仙劍’導彈從三萬米高空落下後,下落速度很快就會接近音速,並且一直會和迎麵而來的空氣發生撞擊。”

“空氣在前方堆積和壓縮,導致溫度升高,把動能變成熱量帶走。”

“同時導彈前後的氣壓差會產生空氣阻力,給彈體一個逆向的加速度,也就是所謂的過載。”

聽到徐雲丟擲的這句話。

錢五師再次微微點了點頭。

眾所周知。

氣體壓縮是導彈以及飛行器常見的一種情況,它會導致過載和加熱的出現——摩擦反而是次要因素。

飛行器的過載越大。

就說明前方的氣壓越大,壓縮越劇烈,產生的熱量也會越強。

接著徐雲頓了頓,繼續解釋道:

“除此以外,高空的大氣密度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環境因素。”

“有大氣密度在,‘地心引力始終大於導彈繞地旋轉所需的向心力’這句話是可以實現的。”

“基於以上幾點,我有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就是......”

“我們能不能設計出一種彈體,在一定發射角度的配合下,讓它在整個飛行途中完成一種類似【】的、從高到低的運行軌跡呢?”

“整個轉向過程全程通過氣動結構完成,如此一來,我們隻要準備最後衝刺階段需要的橫向推進劑就行了。”

“?!”

聽到徐雲的這番話。

一旁的錢五師頓時一愣,現場的其他人也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

錢五師胸口起伏了幾下,整個人的呼吸頻率......

驟然急促了起來。

似乎......

有門兒?

要知道。

根據錢五師等人最初的設計,導彈的下落步驟是這樣的:

從誅仙劍陣平台離開後,先進行一段自由落體。

這段自由落體大概有一萬多米,隨便舉個數值吧,比方說從三萬米到兩萬米這個區間——u2則在1.8萬米甚至更低的高度執行拍照任務。

等雙方的豎直高度差在一兩千米的時候。

導彈的氣舵等設計開始起效。

推進劑燃燒產生橫向動能,通過側推開始讓導彈轉向。

最後超寬帶近炸引信開始工作,引導導彈命中u2。

在整個過程中。

導彈的轉向近似可以看成是一個類似【l】的形狀。

但另一方麵。

想讓高速下落的導彈拐彎,這裏需要的推力其實是很強的。

而推力的實質,就是消耗燃燒室內的推進劑。

拐彎所需要的推進劑之多,甚至要遠遠超過直線加速的消耗。(doi:10./j.ki.tjjs.)

但如果能夠利用氣動結構讓導彈自行完成轉向......

那麽這部分的推進劑就有可能省略了。

如此一來。

整個燃燒室的體積,一下子可以縮短半數以上!

什麽?

你問為什麽不直接斜45°發射?

當然是因為斜45°發射需要一直用推進劑讓導彈保持一個斜向下的姿態,這種做法消耗的推進劑甚至要比l型更多。

看著陷入沉思的錢五師。

一旁的徐雲則輕輕縮了縮脖子。

應該不會被打吧.....

畢竟他也不知道這個方案是否具備可行性。

他提及的這個方案的最初靈感,其實來自後世嫦娥五號迴歸時使用的技術。

也就是當年曾經上過熱搜的那個【太空打水漂】。

當然了。

這個打水漂技術的真正稱呼,其實是“跳躍式再入”,屬於一個非常精細的操作。

這是半彈道再入的一種特例,適用於高速再入稠密大氣層。

至於目的......

自然就是為了儘可能降低過載和加熱。

上輩子是吳剛的同學應該知道。

地月的距離其實很遠。

當探測器從月球返回的時候,幾乎是在垂直向著地球做自由落體。

重力會不斷加速探測器,最終會把它加速到10.9k/s的速度。

這個速度之快,比第二宇宙速度隻差了300/s。

太空中冇有阻力,這意味著飛行過程中你不用開著引擎,但你也冇處踩刹車。

任何人為的速度改變,都需要人工施加外力。

等飛到了目的地。

如果你不想硬著陸...也就是撞上去,就必須改變速度甚至方位。

對於月球,落地的時候還可以用火箭強行消力。

畢竟它引力小、速度慢嘛。

可是對於地球這麽大引力的物體,這種做法就行不通了。

原因很簡單。

化學火箭能提供的速度改變量,主要取決於燃料的多少。

想增加速度改變量,就必須增加燃料。

但這樣一來。

且不論嫦娥五號的燃燒室夠不夠存放燃料,光是發射嫦娥五號的運載火箭就要增大數倍——根據之前的齊奧爾科夫斯基公式可以看出,隨著速度改變量的增加,火箭質量會指數倍地提升。

因此這種做法顯然是不行的。

最終經過各方麵討論。

設計組製定了一個特殊的迴歸方案:

如果能把進入大氣層的位置精確控製在一個叫“再入走廊”的範圍內,那麽大氣密度可以對迴歸艙進行減速。

也就是迴歸艙進入到大氣層約60公裏後,會在底部形成一個弓形激波。

這個激波會將返回器再次彈出大氣層,而後進行二次再入。

如此一來。

返回器的速度就會降低40%以上。

這個原理,其實就是錢老爺子乘波體的具現。

因此在剛纔。

聽到錢五師的詢問後,徐雲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嫦娥五號返回器和‘誅仙劍’導彈的起始條件其實非常類似:

它們都是豎直下落。

隻是一個高度高一個高度低罷了。

所以若是能對‘誅仙劍’導彈的發射位置進行一定優化,讓它的彈頭不要豎直朝下,而是略微傾斜.....

同時再對彈體進行一些氣動結構上的設計,說不定就能通過激波達到一種效果:

彈體在下落過程中在自身構造的引導下,不斷開始發生水平的偏移。

最終從最開始的【╲】變成【→】,整個過程卻不消耗任何推進劑,並且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動能。

等到接近u2的時候,推進劑燃燒加速,導彈正中紅心!(注:這是我找了二炮裝備研究院一個朋友想出來的方案,不是我本人想出來的哈,我冇那腦子......)

當然了。

這隻是徐雲以一個外行人角度想出的畫麵,他並不瞭解這在導彈設計中是否存在難度。

萬一這靈感在導彈研製領域和五彩斑斕的黑是一個概念......

那麽徐雲保不齊就要準備喝驢毛湯了。

不過目前看來.....

似乎情況冇他想象的那麽糟糕?

至少錢五師的目光冇往角落的那把掃帚上瞟......

過了大概有好一會兒。

錢五師方纔眨了眨眼,將目光收回了現實。

隻見他先是以一種全新的目光審視了徐雲一番,又走到徐雲身邊,伸手在徐雲的天靈蓋周圍按了幾下。

發現掀不開後,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

徐雲:

“?????”

又過了幾秒鍾。

錢五師方纔徐徐開口道:

“韓立同誌,不瞞你說,我真想看看你這腦子是怎麽長出來的。”

“利用激波和發射角進行氣動優化,這可真是太......”

錢五師隱隱做了個‘騷’字的口型。

不過到了最後,他還是換成了幾個更加平和的字眼:

“太天馬行空了......”

見此情形。

徐雲不由心中一喜,試探著對錢五師問道:

“錢主任,所以....我的這個想法其實是可行的?”

錢五師聞言收斂了臉上的感慨,沉吟片刻,認真說道:

“韓立同誌,你的想法很奇特,但具體是否可行.....隻能說有一定的概率。”

“畢竟激波的常見條件是超音速,而三萬米的導彈以一定傾角落下後想要達到超音速其實很困難——畢竟u2的位置並不是在地麵,而是在萬米甚至接近兩萬米的高度。”

“當然了,高亞音速也能產生區部激波,但這種結構曲線我們卻冇有任何數據可以參考。”

“所以我隻能說存在一定的可行性,但是否可以在短期內落到實處......”

“還需要進行更詳細的馬赫數以及啟動結構推導計算。”

提及正事,錢五師的表情就很認真了。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徐雲的想法很有新意,但落實在技術上的時候就很困難了。

因為這涉及到了馬赫數的概念。

啥叫馬赫數呢?

這就首先要提到一個概念:

那就是飛行器在超音速飛行時,它們的速度往往是冇有改變的,真正改變的是空氣的聲速。

這是因為低空飛行和高空飛行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二者的大氣溫度存在很大差異。

因此。

同一個速度在高空可能是超音速,但在低空往往是亞音速。

所以為了更好地區分不同類型的流動,真正表達的術語是馬赫數。

或者再準確點說......

馬赫數不僅僅是用來區分不同類型的流動,馬赫數最本質的作用是體現流體的被壓縮的狀態。

關於這一點,大家可以這麽理解:

把空氣想象成一根“彈黃”,“彈黃”的剛度與馬赫數成反比。

所以當馬赫數較小的時候。

“彈黃”的剛度較大。

所以速度所造成的波動就會輕易傳遞到“彈黃”所有位置,“彈黃”就不會被壓縮。

因此。

馬赫數小到一定程度時,可以認為空氣是不可壓流體。

當馬赫數較大的時候呢。

“彈黃”的剛度較小。

速度所造成的波動容易造成“彈黃”的區域性壓縮,此時認為空氣是可壓流體。

這個概念非常簡單,也非常好理解。

一般來說。

馬赫數小於0.3的低速流體,可以視為不可壓流體。

而馬赫數大於0.3的流體,則為的可壓流體。

並且馬赫數超過1的時候,便會產生激波。

當馬赫數已經超過跨聲速區域後。

激波不會出現在飛機表麵,而是出現在飛行器的前方——此時的激波也叫脫體激波。

所以想要保證誅仙劍導彈在隻靠重力勢能提供動力的情況下完成【】式飛行,必須要精準確定激波出現的位置。

也就是.....

類乘波體結構的設計。

等等!

類乘波體?

想到這裏。

錢五師忽然意識到了另一件事:

如果說這個導彈真的被設計了出來,那麽自己之前和徐雲所說的吃斧頭的事情豈不是就......

過了幾秒鍾。

錢五師用力一咬牙。

罷了。

如果真能搞出這種導彈,啃兩口斧頭又算什麽?

真男人就該啃斧頭!

..........

總而言之。

到了這一步。

大方向上的討論也算是暫時告了一段落,剩下的便是.....

結構上的設計與計算。

於是錢五師再次按照之前的方式,將現場眾人分成了三個小組。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

這次錢五師不再和徐雲出門摸魚,而是組成了第四個小組進行計算。

小組的另一個成員是個同樣圓臉的中年男子,看起來三十出頭,是計算組的一位成員:

此前提及過。

基地派來的計算組一共有十個人,之前的小組卻有三個,所以早先的分配方案是334,有一個其實是多餘的。

眼下錢五師親自成立了第四小組,那麽多餘出來的人自然被拉來打起了下手。

按照職能的劃分。

四個小組分別負責四個構型推導:

超聲速軸對稱、

吸氣式推進動力、

二維進氣道構型、

以及.....

考慮黏性情況下定平麵形狀的密切錐設計。

其中錢五師和徐雲負責是第一個超聲速軸對稱,這也是整個過程中最困難的一個方向。

不過徐雲倒還是開心的。

畢竟一來能和錢老搭檔,他在情感上就先天不感覺牴觸,反而很興奮。

不誇張的說。

這是一種無上的榮耀,比什麽上電視被采訪、得某某某獎榮耀多了。

二來則是......

超聲速軸對稱算是四個步驟中,最接近流體力學的一個領域,涉及到很多流體力學的知識。

這個方麵徐雲不說多精通吧。

至少不用像之前那樣昆西附體,全程ovo。

接著很快。

四個小組便每組選擇了一間教室,開始了各自的計算推導。

其中錢五師和徐雲這組留在了原本的這間教室,畢竟照顧殘疾人嘛。

“韓立同誌。”

待眾人離去後。

錢五師看了眼身邊數算組的那位成員,沉吟片刻,對徐雲說道說道:

“韓立同誌,不知道你對超聲速軸對稱有瞭解嗎?”

徐雲點了點頭,開口道:

“唔......大致懂一點,比如說這是您提出的乘波體的三種生成方式之一。”

“其餘的兩種分別是或超聲速二元流場,以及流經任意三維構型的超聲速流場。”

“軸對稱最小波阻構型可以通過經典最小阻力理論獲得,算是最容易生成乘波體的方式。”

錢五師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在演算紙上畫了個比較簡單的圖示,說道:

“既然韓立同誌你對超聲速軸對稱並不陌生,那麽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我們這組在技術側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將最小波阻錐導乘波體和內轉式進氣道完成一體化設計。”

“而這個設計的核心,就是曲麵內錐流場的參數推導。”

說罷。

錢五師又從身邊取來了幾份檔案,對徐雲說道

“你看這裏,這是我在早些年推導出的乘波體激波麵和內錐激波麵的部分交線。”

“其中曲線cd是一段捕獲型線,通常交點d位於內轉式進氣道基準流場的中心體上......”

眾所周知。

在前體進氣道一體化設計方麵,眼下這個時期各國的方案有很多種。

比如李維斯特在錐形流場中用流線追蹤法設計出進氣道的唇口,來近似匹配二維進氣道構型。

霓虹的高嶋伸欣則用密切錐方法完成了這一步。

英國的斯達克則采用的是變楔角法——這位其實也挺可惜的,要是英國當年多支援他的研究,英國說不定會先完成乘波前體的研發。

而錢五師采用的則是最小波阻錐導乘波體的耦合設計,即便在後世也算是相當大膽了。

冇辦法。

如果不另辟蹊徑。

徐雲的方案壓根就冇有落地的可能。

至於錢五師拿出的這份檔案,可不僅僅是早些年那麽簡單。

這些檔案都是他從海對麵提前寄回來的寶貴資料,在當時堪稱孤本,珍貴程度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等到金貝兒背刺舉報錢五師,錢五師與妻子被監禁之後,他就再也冇法帶出或者郵寄任何東西回國了。

當然了。

也正是因為有這幾份在海對麵做過的數據,錢五師纔會選擇和徐雲莽這麽一波。

接著很快。

錢五師畫出了一條豁口麵的激波型線,並且將交點d位,寫到了內轉式進氣道基準流場的中心體上。

接著又寫下了一個流速公式:

q=a2kk-1p0p0[(pp0)2k-(pp0)k 1k]

這是完全氣體在一元等熵定常流動下的描述,在1954年就已經被推導出來了。

寫到這裏後。

錢五師的筆尖微微一頓,對徐雲道:

“韓立同誌,你覺得接下來應該計算什麽?”

“背壓比,還是麵積-流速關係?”

徐雲知道這不是自己該客套的時候,因此立刻便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錢主任,我個人覺得背壓比應該會更好一點兒。”

上輩子在成飛工作的時候,徐雲曾經聽一位搞流體的同事說過一件事:

激波這東西產生之後,熵會增加,但滯止壓力卻會減小。

同時呢。

激波前後的滯止溫度不變。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

計算麵積-流速關係會出現一個隻有通過超算纔會知道的誤區:

不導入壓縮性係數的話,整個公式將會完全報廢。

因此在錢五師詢問意見後,徐雲立刻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錢五師不問,徐雲就會主動開口。

而在徐雲身邊。

錢五師聞言也點了點頭:

“正合我意。”

於是很快。

錢五師便計算起了背壓比。

所謂背壓比。

指的噴嘴出口靜壓力與噴嘴上遊滯止壓力之比,不過在設計方案中指的是錐流場與氣體的耦合比。

當錐流場剛好達到臨界條件時。

外部氣體達到音速,同時氣體質量流量達到最大值,此時的背壓比即稱為最大背壓比。

這個概念有點類似後世的bpr,不過釋義上更接近下遊。

接著很快。

徐雲也估量了一番自己的右手狀態。

今天他的右手還冇用過,負載為0,因此他便也拿起筆和紙協助寫了起來。

眾所周知。

如果激波為正激波,且不考慮激波厚度,那麽激波控製體的形狀就會很對稱:

你比劃個剪刀的手勢,然後指尖向下。

這就是激波控製體的圖示了。

而控製體cv基本方程,則由三個連續方程組成:

dΦdt=ddt∫v(r,t)dv=t∫v(r,t)dv ∮s(r,t)unda

Δn=(iiσpdt iiiσpdt))t Δt(iiσppdt)t

liΔt→0(iσpdt)t ΔtΔt=σv→da→=σpvsαda(起點這排版將就著看吧)

其中t為時間;

fx為控製體內流體的受力在x軸上的分量;

v為流體速度失量;

a為控製體表麵麵積失量;

v為控製體體積。

同時考慮氣體穩定流動,再假設速度、能量在激波截麵上是均勻的。

便有∫csv·da=ca。

隨後徐雲把截麵態聯立在了一起,準備繼續推導下去。

然而半分鍾後。

徐雲忽然眉頭一皺,嘴裏嘖了一聲,輕輕搖了頭:

“不行,要是這樣擬合的話,就冇法繼續計算了.....”

結果話音剛落。

徐雲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韓立同誌,為什麽冇法繼續計算?”

“?”

徐雲頓時一怔,順勢朝發聲者看去。

轉過頭後。

發現數算小組的那位被叫做什麽“大於”的圓臉中年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徐雲見狀掃了眼正在低頭計算的錢五師,壓低聲音解釋道:

“大於同誌,這不是很明顯嗎?”

“激波後的溫度高於激波產生前,壓力間斷性地急劇上升,擴散段的方程顯然是算不出來的。”

說罷。

徐雲便搖了搖頭,準備試著思考另一種方法。

然而令他有些意外的是。

圓臉中年人聞言後冇有再說話,而是同樣低頭拿著筆和紙寫了起來。

徐雲見狀也不再說什麽,繼續做起了思考。

過了大概三四分鍾。

中年人忽然將算紙遞到了徐雲麵前,說道:

“韓立同誌,你看看這個。”

徐雲這會兒還處在思路斷檔期,被人反覆打攪,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想法的。

反感談不上。

但不耐煩肯定有點兒。

畢竟這可是後世的2023年都已經形成定式的準公理,在徐雲看來冇太多討論的必要。

不過出於對這個時代先輩的敬重,徐雲還是決定先幫忙這位同誌找出問題,給他簡單的上上一課。

結果在看到算紙內容的第一時間。

徐雲便頓時童孔一縮。

隻見此時此刻。

算紙上赫然寫著一段推導:

【已知pd/pu=(k 1)a2u/2 (k1)a2u】

【以及y=pd/pu√[2kx2(k1)k 1]^1/2】

【對以上二方程進行聯立,建立二維柱坐標下的可壓縮粘性氣體的連續性方程、n-s方程、能量方程和氣體狀態方程】

【通過變式可知,截麵態會在擴散段後半段中逐漸增大,引入氣體邊界層影響後可得最終式......】

【∑f→cv=tcvv→pdb →)da......】

“??????”

看著麵前的計算結果。

徐雲在內心激烈震動的同時。

下意識問了一句話:

“大於同誌,你怎麽稱呼?——我是問你的全名。”

“你說我啊?”

名叫大於的圓臉中年人聞言扶了扶眼鏡,很是憨厚的笑著說道:

“我叫於敏.....噯,韓立同誌你怎麽摔下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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