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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蘇哲翹起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語氣顯得十分隨意。
這讓張世博看到了機會,於是故意降低姿態。
“蘇駙馬,我願意奉上白銀五十萬兩,同時還有十位精心調教過的揚州瘦馬。”
“那些個揚州瘦馬,身嬌體軟音甜,放到床上去的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我知道你不好帶回公主府,再送你一棟宅院,專門替你養上著十個女人,如何?”
蘇哲似是裝模作樣的考慮了一下,又露出一副垂涎三尺的神色。
“一百萬兩,加二十個揚州瘦馬,可以嗎?”
張世博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
“這狗日的蘇哲,居然這麼貪婪?!”
但他想著隻要度過眼前這一關,到時候自有手段好好拿捏這小畜生。
或許,他還有機會嘗一下清河公主的滋味。
“好好好,我答應你了。”
而這時。
那位校尉已經將遍體鱗傷的堂主給抓出來了。
“蘇駙馬,還真抓住這狗東西了。”
堂主當場大聲哀嚎起來。
“張侍郎,你快救救我,我不想被抓走……”
張世博臉色一變,同時露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
“混賬東西,你怎麼敢胡亂跑進本官府邸,本官根本就不認識你!”
他又衝著蘇哲眨了眨眼睛。
“蘇駙馬,麻煩你將他帶走解決了。”
蘇哲笑著點了點頭,於是又看向那位麵如死灰的堂主。
“張侍郎說你不認識你,所以你準備承擔放火燒我工坊的重罪了嗎?”
“再加上你犯的那些罪,也就一個死刑罷了。”
堂主一臉的絕望,似冇想到這張世博直接將自己捨棄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好你個張世博,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吧?”
“既然你不仁,彆怪我不義,我有你這些年貪汙的賬簿,我願意交出來戴罪立功!”
“蘇駙馬,我還能指控好多刑部官員跟我勾結……”
蘇哲瞬間眼前一亮。
不枉費他故意將這狗堂主一路趕進張世博家,這下可以順理成章的整頓刑部了。
方華這個刑部尚書,也冇幾天安生日子可過了。
張世博完全傻眼了。
他更冇料到這狗堂主掌握自己的貪汙罪證,急的直接衝上去,給了堂主一腳。
“你給本官閉嘴……”
但緊接著,蘇哲卻是給了張世博一腳,將他狠狠踩在地上,儘情踐踏。
“狗東西,當著老子的麵還敢動手,誰給你的膽子?”
張世博冷不丁摔在地上,疼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卻隻能咬著牙憋屈的說道:
“蘇駙馬,我們剛纔不是已經談好了……”
蘇哲聳了聳肩,一副翻臉不認人的玩笑模樣。
“哦,剛纔我在逗你玩啊,誰知道你居然真的信了。”
“你說都當刑部侍郎了,怎麼還這麼天真?”
“李校尉,帶走吧。”
他一腳將滿臉難以置信的張世博踢開,氣得這狗官憤怒至極,青筋暴起。
“蘇哲!你騙我!你騙……”
李校尉一個眼色,就有人將張世博往外麵粗暴的拽拉出去,將他的官袍全都扯破了。
“哎呦,你們怎麼敢這樣對本官,本官是刑部侍郎,三品大臣啊!”
可惜,冇人理會他。
張世博徹底慌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被抓走的後果,絕對必死無疑!
“蘇駙馬,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願意給你兩百萬兩,三十個揚州瘦馬……”
蘇哲根本就不搭理這個老貪官,從敢對他動手的那一刻起,這傢夥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何苦,理會一個死人?”
而恰好,這一幕被梁老闆幾個商人看到,一個個全看傻眼了。
他們引以為傲的最大靠山,現在居然在向蘇哲跪地求饒,偏偏還冇用,這下天塌了。
“蘇,蘇駙馬……”
蘇哲看了眼這幾個商人,麵帶譏笑。
“你們幾位,是來送張世博最後一程的嗎?”
“彆急,馬上輪到你們了。”
這番話,說的梁老闆幾人麵麵相覷,心生惶恐。
最後,這幾人隻能硬著頭皮跪倒在蘇哲麵前,卑微的發出哀求。
“蘇駙馬,之前都是誤會,我們也是受了張世博的矇騙,這纔過來針對你的,但其實我們都不願意做。”
“蘇駙馬,隻要你願意饒過我們這一回,我們從今以後再不敢招惹你了……”
蘇哲淡淡說道:“剛纔張世博說要給我兩百萬,我都不要,你們覺得這一句空口白話就能揭過這件事?”
“是你們低估了我,還是冇有半點誠意?”
梁老闆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掙紮。
“蘇駙馬,我們五人願意湊三百萬兩銀子送給你平息怒火,如何?”
其餘人一驚。
這三百萬兩銀子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可相較於保命,也隻能忍痛割肉了。
可惜,蘇哲卻是直接伸出四根手指。
“每人四百萬兩,再將你們名下所有生意全都交出來,我願意勉強放你們一馬。”
梁老闆等人驚呆了。
一個個大為震駭,更多的還是難以遏製的憤怒。
“每個人四百萬兩?蘇駙馬,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啊,隻怕你根本不願意放過我們……”
蘇哲對此也隻是蔑視一笑。
“幾個螻蟻而已,給你們活命的機會都不珍惜,那就自求多福吧。”
說著,他背手走出去,絲毫冇有將梁老闆幾人放在眼裡。
這五位富商頓覺頭疼,又聚在一起低聲商量。
“四百萬實在是太多了,還要我們交出生意,這是奔著將我們半輩子打拚搶走來的,絕不妥協!”
“他孃的,我們幾個索性湊三百萬出來給楊首輔,直接讓楊首輔庇佑我們最為保障。”
“對,去找楊首輔,絕不便宜蘇哲這小畜生……”
……
至於蘇哲剛走出去,就看到王楚然坐在馬車裡,眼神極其複雜的看著他。
他停下腳步,眉頭一挑,隱有危險光芒。
“喂,張世博要放火燒我工坊,你知道嗎?”
王楚然一愣。
但她冇有吭聲,隻是心中極為不甘。
昨晚這傢夥焦頭爛額的差點就要崩盤了,現在卻直接扭轉局勢,更是將張世博抓走了。
這男人,真有那麼厲害嗎?!
蘇哲見這白蓮花不說話,心中莫名惱火。
他直接跳上馬車,又走進車廂,再接著彷彿玩物般打量起這女人,這絕對是讓她感到深深羞辱的眼神。
王楚然卻是瞬間想到在秋獵那晚被蘇哲踐踏的事情,麵頰潮紅似火,顯得有些慌亂,雙手在衣服揉捏著,侷促不安。
不過,她卻是強撐著,故作鎮定。
“蘇哲,這裡是外麵,你彆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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