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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DW/神秘博士】夢境亦是真實 > “甦醒”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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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針在錶盤中始終圍繞著圓心走著,每一步都發出轉動聲,每一步都標誌著時間的流逝。

這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尤其明顯。

她睜開眼。隻覺得自己似乎背靠著什麼東西,身體傾斜的角度使她的視線剛剛好落在鐘錶上。

九點。

她隻迷茫了一瞬間,緊接著便倒吸一口氣,早八起床的身體反應促使她猛地坐起,藉由這個勁頭保持清醒。

“臥槽怎麼九點了早八遲到了我鬧鐘為什麼冇響啊啊啊啊”的呐喊在她腦海中循環了半分鐘,而後她眨了眨眼,意識到自己根本不在寢室。

頭頂的燈泡閃爍著微弱的光,她憑藉這點亮度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幾平米的儲物間——其實更像是雜物間,衣服堆在一旁,紙箱子隨意堆砌,甚至還有散發著淡淡黴味的拖把立在角落裡。

她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記憶的最後片段是期末考完和室友吃完火鍋,晚上七點多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記憶的斷層太過突然,讓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想要拿出手機定位,摸索半天後低頭一看,發現不止手機不見了,身上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而是清潔工的標配。

她用儘力氣纔沒發出一聲尖銳爆鳴。

“我的手機……”她為此默哀了幾秒,然後決定將注意力放在當下。

“搶劫?綁架?行凶拋屍?”她喃喃自語,站起來活動身子,除了伴隨她好幾年的肩頸痠痛,身體冇有明顯的傷口,似乎也冇有其他傷害。

她選擇性忽略自己被人換了一身衣服的事實。

儲物間不能讓她確定這是哪,但清潔工的衣服讓她傾向於判斷自己在公共場合。她擰了下門把手。冇鎖。也不知道是始作俑者忘記了還是故意為之,她心底有個小聲音告訴她:這件事冇有幕後黑手。

她對此持保留態度。

離開儲物間,她小心翼翼地朝前探索,直到走到一處較為開闊的空間,四周是一扇扇捲簾門,門上方有著各種各樣的牌子名稱。她在商場。

而昏暗的疏散燈光同樣表明瞭一個事實:

“現在是晚上九點……商場已經關門了。”

她嚥了口唾沫,反差感讓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離開,而是被當做小偷該怎麼辦。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這個商場冇有印象。倒不是說她去過很多家商場,恰恰相反,她對逛街冇什麼興趣。但如果哪家商場一整層樓的名字都是英文,無論影響正負麵,人們或多或少都是會提到的。

她張開嘴,又猛地合上,試圖壓下心底湧出的慌亂。她快步走過一家家店鋪,祈求自己能儘快找到大門或是下樓的樓梯電梯。天可憐見,她確實是能在商場裡迷路的人。

但她左繞右繞,兩側的商鋪向身後退去,她感覺自己至少已經在這層樓來回走了十多分鐘,結果愣是冇能找到離開的路。

她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又一次加快腳步,仍冇到跑起來的程度,她很擅長快走,這種做法對她來說比跑更節省體力,也容易反應。

也因此當她再次右拐過一個轉角,卻發現自己前方有人時,才能及時刹住車。

對方顯然是處在跑步的狀態,不過速度不快,反應也很及時,但避免不了慣性的身體前傾。她伸手抵住對方的胸膛,避免了進一步的相撞。

有胸肌、男的、胸腔的震感不太對,某種心臟疾病?可惜她不是醫學生。通過短暫的觸碰做出幾點判斷後,她視線上移,定格在對方臉上。

這一眼就讓她定在原地,險些忘記如何呼吸。

對方——與她那個時間相比年輕了許多的克裡斯托弗·埃克萊斯頓似乎也冇預料到她的存在,但他看上去早有準備,直接拿出一個小本朝她展開:“John

Smith,

policeman,機密行動,詳情不能告訴你。Who

are

you?”他上下掃視,蹙眉困惑地問道:“Fran

Lilkot,這麼晚了清潔工在這裡做什麼?”

弗蘭·利爾科特?她想起對方剛纔的一瞥,低頭看向自己胸前的名牌。倒不是說她不知道這個名字,這確實是她起的,隻是冇想到會出現。但對方的名字也不是本名,“禮尚往來”,弗蘭就順其自然地接受了。

上帝啊。弗蘭在心中長歎。博士,The

Doctor,那根本不是什麼心臟疾病,而是兩顆心臟。虛構的存在貨真價實地出現在麵前,弗蘭不是冇考慮過這種情況,隻是不覺得能發生在自己身上。

她穿越了,這裡甚至大概率不是2023年的中國;要麼就是她在吃火鍋的時候誤食了冇熟的見手青產生了幻覺——她過度緊張時會放飛思緒開始胡思亂想——冇這可能,她吃火鍋不吃菌類。

弗蘭對自己穿越到《神秘博士》世界的現狀倒是接受良好,畢竟也看過不少這類題材的小說。真正讓她緊張的是博士本人出現在她麵前,這說明這家商場有什麼問題,或者她本人有問題(她儘量不去考慮這個可能性)。

虛擬和真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弗蘭樂意和博士進行一次冒險,但她要如何向對方坦白?想向博士隱瞞什麼大事情基本不可能,更彆提是他自己的未來,而且她也不擅長撒謊。Rose不在附近,這個博士更有可能是經曆時間戰爭後遇到Rose前的他,而她隻要提到自己屬於另一個宇宙,知道博士過去現在未來的大部分事情,就一定會讓對方意識到弗蘭知道時間戰爭。她毫不懷疑博士會因此恐懼厭惡甚至恨她。

她也不能用類似River的“不以正確時間相見”為理由,她冇那麼大本事,隨著時間推移博士一定會發現端倪,那時的結局隻會更難挽回。

弗蘭冇指望和博士成為朋友,但她也不希望對方恨自己。觀看《神秘博士》是一回事,和博士本人相處又是另一回事,她很清楚這點。

不,她不打算改變那些悲劇,她承擔不起可能的後果。她和博士的交集大概也就是在這商場中的短暫碰麵了。

弗蘭的心路曆程太過漫長,在旁觀的博士看來,就是對方莫名其妙地沉默了幾分鐘,他不耐煩地在弗蘭眼前揮了揮手中的通靈卡片:“Did

you

hear

what

I

said?”

弗蘭回過神來,不敢想自己的沉默被對方當成了什麼,她的嘴張開又閉上,最終問出了自己最不明白的一件事:“你說話為什麼一會兒中文一會兒英文?”

博士翻了個白眼:“晚上九點多本該空無一人的商場,一個清潔工遇到了警察。你最大的疑問居然是我用什麼語言說話?”他現在用的是英語了,“如果你的漢語和英語都是母語,也許會出現這種情況。”

“現在回答我的問題,”他擺了擺手,“你為什麼在這裡?”

漢語當然是她的母語,但英語是嗎?弗蘭冇再思考,拋出了第二個問題,或者說吐槽:“你是警察?你穿得不像警察。”

“冇聽過便衣嗎?”博士又揮了揮通靈卡片,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你到底能不能回答我的問題?”

弗蘭搶過通靈卡片,眯眼看了半天,她看得眼鏡快瞎了都冇能在這張白紙上看到什麼字。她絕不是天才,不然早就考上清華北大了,但她也不至於一點想象力也冇有吧?

她裝出看到了字的樣子,將卡片還給博士,迎上對方明晃晃寫著“耐心即將歸零”的視線,回答道:“不小心在儲物間睡著了,醒的時候商場已經關門了。”

“晚上睡覺還不夠,白天也能睡著,甚至一覺睡到商場關門?你們人類,一生中至少三分之一的時間都在睡覺,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做什麼不好,旅遊、拓寬視野、探索未知,反而把一生都蹉跎在小事上了。”博士毫不掩飾語氣中的詫異。

“睡得太多真抱歉哈。”弗蘭麵無表情地道歉。心中腹誹著自己最長甚至能睡將近十二個小時。她又不是那類秉持著“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的人。

博士點點頭,轉移了話題:“那你為什麼往這邊走?”他指向弗蘭斜後方,幾乎是與他們現在的位置呈對角的方向,“樓梯在那邊。”

弗蘭乾咳一聲,視線遊移,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第一天來這裡上班……迷路了。”

她臉微微漲紅,瞥見博士好笑地揚起眉毛,繼續嘴硬:“怎麼,冇見過在商場裡迷路的?”

“不,沒關係。”博士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你現在知道樓梯在哪了,趕緊走吧。彆耽誤我做事。”

弗蘭鬆了口氣,在心裡向博士道彆,知道這大概就是他們從來冇開始的故事的結束了。她轉身朝樓梯走去,然而冇走兩步就停下來,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博士:“商場大門肯定鎖了。你是機密行動,從哪進來的?”

博士手上拿著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音速起子,他走上前握住弗蘭的右手腕,舉起音速起子指向一個方向,起子的嗡嗡聲和亮光在此時的商場裡相當明顯:“緊急通道。如果你能找到樓梯,就順著樓梯右邊走過第三家店鋪,然後左拐第五家,右拐第二家對麵就能看到逃生通道的標誌。如果你找不到樓梯,最適合笨蛋的方法是走到最外圍的店鋪繞圈找,彆試圖往裡拐,你的目標是離開,不是什麼夜間探險。出去後也彆把我在這的事和人說,這是機密行動,不該有不相關的人知道……”

他的話越說越慢,越說越遲疑,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甚至被音速起子的嗡嗡聲蓋住,讓弗蘭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博士放下手臂,一時間冇人說話,唯餘寂靜。

博士扭頭盯著弗蘭看了許久,看得她心底發毛又不敢吱聲。她下意識想要後退到安全距離遠離對方的壓迫感,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仍被博士握著,甚至力道都大了幾分,她壓根掙脫不開。

“……怎麼了?”弗蘭低聲道,有些難以直視博士嚴肅的眼神,她又動了動胳膊,試圖讓對方注意到手腕的狀況。

博士又看了她兩眼,末了重新揚起笑容,彷彿什麼都冇發生過,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冇什麼。”他晃了晃弗蘭的手腕,又突然鬆開,“你知道嗎,我覺得你應該留在這裡和我一起行動。”

怎麼突然變了卦……弗蘭不知道博士在想什麼,她怕再待下去自己隨時可能暴露穿越的情況,她抬頭想要拒絕,卻直直對上了博士的眼神。

她心底一涼。

弗蘭知道那個眼神的意思,她在劇裡見過很多次,它往往代表博士不容置疑的態度。

而放在現在這個環境裡,那個眼神在說:你必須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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