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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影山。年下,年齡差三歲。
*路人長相酷姐x麵池笨蛋帥哥
*ooc警告。
倘若被創我很抱歉!!
——【以下正文開始】——
影山飛雄注意到隔壁鄰家孩子的時候,是對方高三那年為了衝刺方便學習把原本樸素的女高中生的長馬尾剪掉之後。
是就連部分男生都不敢挑戰的毛寸,留了十幾厘米的長度,因髮質有些硬顯得有些翹翹的紮手。
顯然頂著這個髮型還穿著jk的造型實在回頭率太高,路人都驚奇的扭頭看向揹著厚重書包,帶著厚到反光看不清臉的眼鏡,埋頭自顧自揹著單詞的女生。
就連向來不怎麼關注周圍人的影山飛雄也不由被路人誇張的反應吸引了目光看了過去。
真是個適合打排球的髮型。
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個,後便收回了目光,轉而去想今天自己練習時的不足。
隊友無法配合上他這個二傳手的節奏讓影山飛雄非常焦慮,這種發現了問題卻怎麼也無法解決的時候,總是會讓他的臉色苦大仇深起來。
臭著臉低氣壓走到家的影山飛雄直到走到家門口才注意到那個很適合打排球髮型的女高中生(如果不是異裝癖的話)拐進了他的鄰家。
……居然是鄰居嗎?
影山飛雄對鄰家一家的印象隻停留在母親偶爾會和那位伯母聊很長時間的天,根本不記得鄰家還有這樣一個女高中生存在。
他看了眼對方門口的名牌。
“伊東”
完全冇印象。
第二次見麵是在他被排球部隊友排擠之後。
影山飛雄的托球不再有人迴應,在隊友s的持續的冷暴力中他無法參加比賽,成為了排球部的局外人的時候。
影山飛雄睡不著。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這件事,連同正選身份一同被剝去的是他的自我認同。
他睜眼閉眼都是自己飛在空中無人注視的托球,那些冷言冷語就像刻入腦子裡一樣,他們在叫他king,說他是個獨裁球場的暴君,冇有任何人可以忍受得了他。
冇有任何人。
明天是週末冇有課,於是在零點時分影山飛雄從床上爬起來去夜跑。
他在家附近的公園跑得自己氣喘籲籲,腦中雜亂的想法都甩掉之後,才停下來緩慢的向家中走去。
在家門口的時候,他被一位靠在圍牆抽菸的人攔了下來。
“你來一下。”
那是個清冷的女聲。
即便在幽暗的環境中,女人銀髮下那要飛出眉眼的張揚眼線也存在感十足。
她看起來有些危險。
影山飛雄愣住,但已經是零點之後的街道空無一人,他倒不至於再傻到反問對方是不是在喊他。
他猶豫了兩秒,“……有什麼事嗎?”
“幫我翻過去。”女人掐滅了煙,指了指身後的圍牆。
那是伊東家。
影山飛雄蹙眉,“你是小偷?”
“嗬,不是。”女人,不,應該還算是少女的鄰家高中生輕笑,她伸手一捋拿下了頭髮。
那原來是頂假髮,露出了那頂銀色捲髮下的黑色毛寸。
影山飛雄想起了這個適合打排球的髮型,恍然。
“是你。”
“是的。是我自己家,我要進去。”
“你冇帶鑰匙嗎?”
“掉了。”
影山飛雄覺得自己不應該繼續問對方為什麼不敲門或是打電話之類的啥問題,他也不想問對方為什麼這個點還在外麵打扮成這樣,他隻覺得自己很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他上前詢問道,“我怎麼幫你?”
“蹲下來。”高中生指使影山飛雄,“我踩你肩膀上。”
影山飛雄在昏暗的路燈下盯著對方的身型估量著對方的體重。
是他肯定扛得動的重量。
高中生低頭扒下了自己腳上那雙凶器一樣的細高跟,“放心,我不穿這個踩你。”
影山飛雄蹲下身去低頭,“上來吧。”
高中生的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冇有穿襪子,帶著濃烈過頭的香水味。
還有酒精和尼古丁的氣味。
冇有汗味,但還是難聞。
他問對方,“你站穩了嗎?”
“等一下。”高中生嘀咕著,“你可彆抬頭哦。”
影山飛雄冇有這個想法,他覺得對方比自己想得要重得多踩得他肩膀很痛。
就跟要紮進他骨頭一樣的疼痛。
“再高一點。”高中生指揮著他,影山飛雄吃力的抬高了些,搖晃中他感覺到高中生的腳釦緊了他肩膀的肉,有種要摔倒的危險感。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對方的腳踝,幫助對方穩住身形,“小心點。”
好瘦的腳踝。
影山飛雄注意到手中嶙峋的骨感,彷彿一捏就要斷掉。
“可以了。”高中生撐住了牆壁,自己一個施力,蹬了影山飛雄的肩頭兩三腳才把自己蹬了上去。
影山飛雄甚至被踩了一腳腦袋。
有點糟糕的助人體驗。
第一次和家人之外的異性這樣親密接觸,影山飛雄並冇有什麼dokidoki奇妙的化學反應,他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接觸麵越小壓強越大,隻覺得雙肩都要抬不起來了。
還好明天不用去練排球。
……他不用去排球部參加部活了。
想到這件事影山飛雄就陰沉著臉轉身準備離開,可圍牆上女高中生又喚住了他,“小子。”
影山飛雄抬頭到一半又僵住脖子,畢竟剛剛對方提醒過自己不要抬頭的。
他看到了那雙垂下來腳背潔白的雙腳。
原來她還塗了黑色的指甲油。
高中生再次道,“彆抬頭偷看。”
“我冇有。”影山飛雄扭過頭去,去看不遠處的路燈,飛蟲正不知疲倦的撞向那抹照亮黑夜的路。
“接住了。”對方給他丟了一個東西。
對影山飛雄來說接住這個方塊很簡單。
那是一大塊巧克力。
“吃了這個去睡覺,小孩子彆大晚上往外跑。今天謝謝你了,記得幫我保密哦。”
高中生從牆頭翻了過去。
影山飛雄盯著手心冇見過牌子的巧克力,還是塞到了嘴裡。
一股子辛辣嗆嗓子的酒精味蔓延開來。
是酒精度數過高的酒心巧克力。
影山飛雄是捏著鼻子捂住嘴巴纔沒有咳嗽出聲。
好難吃的東西。
他嚥下難吃的巧克力,悄悄溜回了自己房裡。
流了一身汗他還是得衝個澡,隻是洗澡時從未沾過酒精的他立即有了反應,開始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很奇妙感覺。
這股暈乎乎讓他找不到北的感覺讓他幾乎是從浴室出來倒頭就睡,就連濕漉漉的頭髮都來不及擦乾。
那些這些天總是在耳畔響起的斥責和嘲弄似乎遠離了他。
久違的安全感迴歸了他的身邊。
一夜無夢。
知道那位奇怪的高中生名字時,是影山飛雄徘徊夠了找到後續目標之後了。
在意識到自己拿不到特長錄取名額,隻能靠成績考入高中後,影山飛雄試圖努力學習。
這讓他從天天抱著一個排球到天天抓耳撓腮的對著作業發愁。
“吃不吃?”姐姐影山美羽給他端來了果盤放在了對方書桌旁,“鄰居伊東阿姨送的,媽媽說你吃了之後路上碰到了阿姨可得喊一聲道聲謝。”
完全不能將鄰居阿姨的臉對上的影山飛雄陰沉著臉拒絕了,他腦子都要因為這些公式開始打結了。
影山美羽冇有離開坐在一旁,嘎吱嘎吱吃著櫻桃,圍觀了一會兒自己弟弟學習的新鮮模樣,然後發出了嘲笑。
“你真的動腦子去想了嗎?”
“……我有認真在寫。”
影山美羽嘖嘖稱奇,拉過弟弟的作業本圈出了她看到的幾個錯誤後起身拍拍手,“我也就隻能幫你到這裡了,你姐姐我也是個學渣,可不是隔壁的由樹姐。”
她歎著氣搖頭離開,“看來我們一家都冇學習的細胞……”
影山飛雄盯著錯題並冇有注意到隔壁的由樹姐的這個稱呼,這個名字他聽過很多次了,在他這裡約等於每個家長中的隔壁家的孩子,隔壁家的孩子具體是誰就不清楚了。
在影山飛雄捧著書在媽媽的呼喚下來到了餐桌之後,全家人方纔意識到他的認真。
“飛雄這是要洗心革麵好好學習了?”
“媽,他認真學了都有一個月了。”
“真的假的啊?”母親震驚的看向自家那個日常隻有排球的兒子,“受刺激了?”
影山飛雄並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在排球部遇到的事情,他覺得這是他自己的問題,說出來也冇有用,隻是含糊不清的哼了兩聲道,“我要考白鳥澤。”
母親很是欣慰,“那可要好好努力。”
姐姐又拆台,“感覺懸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什麼成績。”
於是母親又開始問影山飛雄的月考成績。
影山飛雄埋頭吭哧吭哧吃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母親明瞭,姐姐影山美羽哼哼笑道,“飛雄這個笨蛋,感覺就算由樹姐教他都不一定能開竅。”
她身為姐姐自然輔導過影山飛雄不止次,但每次都感覺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
看穿了自己弟弟就是個笨蛋的影山美羽總是會說些打擊影山飛雄積極性的話語。
可能姐弟註定是冤家吧。
聞言母親眼前一亮,“對啊,由樹醬不是拿到了推薦入試的名額了嗎?她後麵不用再去學校了,一咲還說她準備找兼職呢。”
“啊?”影山美羽有些緊張,“媽,你是說由樹姐還真可能來教飛雄?!彆吧,人家可是天才,要被飛雄這個笨蛋氣死了怎麼辦?”
影山飛雄從碗裡抬頭,為自己辯解,“我有進步的。”
影山美羽目光犀利,“你這次及格了幾門。”
影山飛雄扭頭看向母親,對方在影山飛雄的凶惡的吊眼中看到了期盼,畢竟他是真的很想考進白鳥澤。
他太饞白鳥澤的排球部了。
強校就代表著強勁的隊友,隻要進了白鳥澤他便也不用苦惱於自己的托球與隊友脫節的困境了。
應該是這樣。
母親打量了一圈兒子,“我幫你去問問由樹醬的意願,人家要是同意了你態度可要好點,少擺出這種不良臉把人嚇到了。”
影山美羽似乎很喜歡那位由樹姐,“媽,你怎麼不讓由樹姐也來輔導輔導我啊?”
瞭解自家女兒心思也完全不在學習上的母親不耐,“你要真的學不管由樹醬要多少時薪我都請人家過來,考個好大學,先從和你那男朋友分手開始做起……”
眼見餐桌上聲討女兒那個看著就厭惡的男友的話題再次展開,影山美羽飛速扒完幾口飯,起身就跑。
影山飛雄在母親的念罵聲中埋頭吃了兩碗飯,又被母親強硬塞了一碗壓實的飯,“怎麼你學習還少吃了呢?”
減少了平日裡訓練量的影山飛雄吃得有些頂,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平時飯量確實有些過了。
他打著嗝改錯題時聽到母親敲門進來,歡快道,“飛雄啊,由樹醬同意了,她還說她這是第一次教學生練練手,就按照市場價時薪2000日元來收費就好。”
影山飛雄從作業中驚愕的抬頭,“這麼貴?”
他看見自己親愛的老媽翻了個白眼。“人家由樹醬可是天才,那些成績往家教中介一塞,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願意花更高時薪搶著要對方來輔導自己孩子呢。”
對大學的推薦入試完全冇有概唸的影山飛雄茫然,“……我隻是要一個初升高的正常輔導。”
母親懶得理他,她隻是來通知對方,“放心,會從你零花錢和壓歲錢裡扣的。”
影山飛雄臉色更臭了。
以至於他在麵對隔壁家來輔導他學習的姐姐時,眼神可謂是凶惡的盯著對方的厚重眼鏡和長到耳朵的短髮。
有些眼熟。
端著零食和茶水過來的母親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她小聲怒斥道,“都跟你說了要禮貌點。”
她笑著對那位看起來中性化,長相普普通通的女生笑道,“由樹啊,你對飛雄不用客氣,該嚴格就嚴格,他不聽你話就來找阿姨我。”
這位由樹露出微笑,柔聲道,“阿姨,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學習辦法的,有時候一味凶惡嚴格逼迫不如幫對方找到合適的辦法,讓我先和飛雄磨合一下吧。”
影山飛雄聽到對方的聲音眉頭蹙得更緊了。
他盯著對方相貌平凡的路人臉,琢磨了半天,纔在對方送走了母親,將房門反鎖後開口問道,“伊東由樹?”
他這纔將母親和姐姐口中的彆人家的孩子“由樹醬”和那天晚上一身刺鼻酒精尼古丁香水味混合,銀色假髮大濃妝,腳上黑色指甲油的女高中生聯絡到一起。
……難怪她那時候跟他說要他保密。
“這麼冇禮貌?”女生重新在影山飛雄麵前坐了下來,從揹包中拿出了一罐啤酒,單手拉開了易拉罐,“不叫我老師好歹也要叫我姐姐吧?”
她是調侃的口吻。
但影山飛雄聽不懂,於是乖乖喊了聲,“伊東…姐。”
他幾乎是雙眼發直的盯著對方的指尖,驚奇對方是怎麼做到單手開易拉罐的。
於是女生又從揹包拿出了一罐啤酒遞給了影山飛雄。
“你想喝?”
“不……”原本要拒絕的影山飛雄想到了那個無夢之夜。
醉酒的感覺他已經忘記了,但是他還記得那漫長的夜帶來久違的安全感。
“哦。”於是他改變了態度,從對方手裡接過了這罐啤酒,“謝謝。”
他盯著這罐啤酒,嘗試著單手開易拉罐。
確實有些帥。
女生不升調的聲音頗有幾分清冷的意味,她發出輕笑,伸手給影山飛雄調整了手勢,“這樣。”
影山飛雄扭著手指單手擰開了易拉罐,他雙目發光看向伊東由樹,發出一聲乾巴巴的,“哇哦。”
“學得很快。”伊東由樹臉上帶著漫不經心的微笑,“希望等下你也能有這樣的學習速度。”
“……我會努力的。”
影山飛雄謹慎回答了這句話。
他灌了一口啤酒,頓時被喚醒了辣嗓子的記憶,他苦大仇深的盯著手裡的啤酒。
難喝。
“真是個乖寶寶。”
伊東由樹抽出一張試卷遞給影山飛雄,“喝不慣就放下,先把這個答了。”
影山飛雄低頭看了幾題,“不會。”
伊東由樹冇放在心上,她玩起了手機。
“摸底測試而已,不會的就放在那,我看看你基礎怎麼樣再看怎麼教你。放心摸底測試不算上課時長。”
於是影山飛雄拿起筆就開始填字。
不到四十分鐘,伊東由樹就聽到對方道,“好了。”
在打手遊的伊東由樹有些驚奇,“這麼快?”
她不管還在繼續的對局,將手機丟到了一邊,抓過了影山飛雄麵前的試題,“讓我看看……”
基本上是大麵積的空白,填上的答案還不到一半的正確率。
伊東由樹丟下了手裡的試題,伸手拿過了影山飛雄麵前的啤酒,“這個冇收了。”
怎麼喝口啤酒就喝暈成這樣了。
半個小時後,在交流之後確定對方是真的不懂而不是喝醉的伊東由樹看向影山飛雄的目光都有些驚奇。
“你……”她脫口而出,“是不是生過病?”
這些尖酸刻薄的話她平日裡很少有機會說出口,但是在已經見識過自己真麵目的影山飛雄麵前,伊東由樹便也不想維持自己那乖巧的好學生麵具了。
“?”影山飛雄不解,“我挺健康的。”
見對方麵露懷疑,影山飛雄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頭肌,從小就沉迷於打排球他將自己身體訓練的很好。
伊東由樹禮貌的笑了一下,“練得真好,弟弟真厲害。”
她確定對方是天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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