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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肴很簡單，六菜一湯。

上了菜，顧千雪便低頭吃起來。

蘇淩霄見顧千雪冇有交談的興致，便也未開口，隻是靜靜陪著，偶爾抿一口湯，更多時候還是觀賞窗外飄落的雪花以及寒梅，餘光卻在身旁之人上。

顧千雪吃飯很快，一盞茶的時間，便吃掉一碗米飯以及菜色若乾。

因為胃裡有了食物，身子也暖和許多。“你晚膳吃過了是嗎？”開口問，也有些質問的意思。

蘇淩霄很老實地點頭，“是的，在下怕顧小姐不肯獨自用膳，便謊稱未吃，還請顧小姐原諒。”

顧千雪無奈地笑了笑，“大暖男。”

“大暖男？”蘇淩霄最喜歡的，便是顧千雪時不時冒出的一些新鮮詞彙以及新鮮點子，他的興趣便是知曉自己從前未聽過、未看過的東西。

“暖男的意思是，可以帶給身邊人溫暖。”顧千雪道。

“很奇妙的詞語。”蘇淩霄點頭。

顧千雪抬起眼，看向蘇淩霄，唇角動了動，而後道，“其實……我有求於你。”

“我知道。”蘇淩霄道。

顧千雪苦笑，“你什麼都知道。”

“還是因為那賭約之舞，是嗎？”蘇淩霄問。

顧千雪點頭如搗蒜，臉上的表情除了無奈便是無奈，“除了你，我也實在不知再去找誰想辦法了，長公主請來的兩名舞娘都對我束手無策。”

蘇淩霄瞭然，“不知在下可有榮幸，欣賞顧小姐舞姿？”

顧千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們現在算是熟人了吧？你能不能彆一口一個顧小姐，一口一個在下了？雖然周容秋那廝很不靠譜，但他身上的恣意灑脫也不妨是個優點，我們去其糟粕取其精華，應該學來纔是。”

蘇淩霄聽後，笑笑，“有道理，在……好，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千雪姑娘。”

顧千雪搖頭，“千雪。”

蘇淩霄麵色略微僵了下，“千雪。”聲音略顯尷尬，因從前從未與人這般親密稱呼過。

“好吧，就千雪姑娘吧。”顧千雪也被他那聲音弄得十分尷尬。

“……”蘇淩霄。

顧千雪站起身來，“我的舞姿，嗬，看了你便是會笑掉大牙的。”苦笑。

“怎麼會？”蘇淩霄確實不信。

“恩，今日在你這兒，我顧千雪也不要臉了，跳給你看，大不了就被你嘲笑唄。”說著，顧千雪到房間中找了塊空地，開始活動腿腳。

蘇淩霄點了點頭，對門口守著的蘇掌櫃和初煙道，“你們兩人都到屋外去。”

“是。”兩人回答。

顧千雪趕忙道，“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沒關係的，讓他們留下好了，我真的不怕丟人。”

蘇淩霄未出聲，初煙和蘇掌櫃已出了房間，更是關了房間的門，退到外間。

房內，冇了外人，隻有顧千雪和蘇淩霄兩人。

蘇淩霄走到一旁的琴架旁做好，伸手一撥琴絃，一連串美妙的琴聲湧出，“用什麼曲子來伴奏？”

“采菊歡。”顧千雪報上名字。

蘇淩霄瞭然，很快，彈奏出白日裡樂師們合奏的曲子，單單一隻琴，卻比諸多樂師合奏更有意味，而那雙淡灰色眸子底，掩著期待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