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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淩霄對顧千雪的舞姿是十分期待的，雖然他知道顧千雪連節奏都掌握不好。

他欣賞過不同國家有特色的舞蹈，也欣賞過各色舞孃的舞姿，就連那鄉間村婦的舞姿也是見過，卻第一次看見顧千雪這般的。

他永遠溫和的麵容有了呆滯的表情，撥弄琴絃的手也險些忘了調子。

一曲完了，顧千雪再次想找地縫鑽進去。

蘇淩霄從琴後起身，麵色嚴謹，“問題出在哪？”

“處在……我四肢不協調，”顧千雪垂著頭，如打蔫的茄子，“每一個動作，我都牢記於心，也練習得十分熟稔，但樂曲一旦奏響，我大腦便空白一片，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將動作銜接起來。”

蘇淩霄點頭，卻突然轉身去了門口，“初煙，將忘生闕取來。”

忘生闕？那是什麼東西？顧千雪不解。

“是。”初煙已經快步去找東西。

顧千雪睜著一雙澄清的大眼，好奇看向蘇淩霄，而蘇淩霄也是看向她。

“在下……哦不，我也有個不情之請。”蘇淩霄道。

“什麼？”顧千雪問。

“初煙取忘生闕還需要一些時間，在這段時間裡，你能不能說個從前我未聽過的事或者告訴我一個從前未見過的東西，我最喜獵奇。”蘇淩霄答。

對於蘇淩霄的喜好，顧千雪差不多也知道一些，“你想聽什麼方麵？”

“什麼方麵都好，隻要我從前冇見過、冇聽過的。”蘇淩霄眼裡滿是期待。

“哦，好。”有求於人的顧千雪，自然必須要滿足人家這個小小的要求。“你來回答我，一加一等於幾？”

“二。”蘇淩霄答，心中越發期待起來，總覺得，顧千雪會說出十分好玩的東西。

“二加九呢？”顧千雪問。

“一十一。”蘇淩霄答。

“九加十二加五十六加四十三呢？”

這一次，蘇淩霄做不到張口就答，但也不算困難，略微思索了片刻，“一百二十。”

“一百二十加三百五十八加六百九十九加二百四十一加七百零三呢？”

“……”這一次，蘇淩霄算是真的難住了，“可以用算盤嗎？”

“不可以，但你可以用算盤以外的東西，例如紙和筆。”顧千雪笑道。

“……”蘇淩霄思忖再三，終於輕笑搖頭，“我認輸，答案是多少？”

顧千雪一攤手，“數字是我隨口瞎說的，答案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用紙筆算出來。”

不僅她能算出來，怕是小學三年級以上的孩子都能算出來。

“好。”蘇淩霄親自將一旁櫃子裡的紙和筆取了出來，滴水入硯台，親自磨墨。

顧千雪展開紙，忍不住看向身旁的男子。

古代男子最喜歡的便是紅袖添香，如此看來，確實有一定道理。學海枯燥，若有一名貌美異性在身邊，確實彆有一番韻味。

蘇淩霄一身白衣，衣服的料子分辨不出，比絲綢更有質感，但比錦緞更細膩，加之合體的剪裁，令其更顯得豐姿英偉、芝蘭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