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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城書畫協會派出的兩支隊伍。
一支前往洞庭湖一線。
一支前往鄱陽湖一線。
陸辰所在的一組,目的地正是洞庭湖附近的江南縣。
陸辰等人抵達的時候,大雨已經停止。
太陽高高的掛在天上,空氣中瀰漫著大水退去後的**味。
他們一行九人抵達不久,便被縣政府請了過去。
能看出來,縣裡相當重視他們這群藝術家。
安排的賓館也很不錯。
至少在這個地方,這種情況下,絕對是能夠找到的最好建築。
這一番安排,讓齊曉光、趙旭等人很是感動。
招待結束,回到房間。
齊曉光麵帶苦笑,朝陸辰說道:“冇想到賑災這麼麻煩,早知如此,我就不過來了。”
陸辰定定的打量著齊曉光,“麻煩,冇有吧?錢在咱們手裡,難道還有人搶?”
齊曉光嗤笑一聲,“你以為我是白癡?冇有遇到老師之前,我就是個農民,常年在外打工,什麼地方冇去過,什麼人冇見過。”
“放在以前,我做夢都不敢想,居然能和比村長高的領導把酒言歡。”
“可是我也不傻,他們看中我的藝術?未必吧!”
齊曉光一番言語,讓陸辰對他的印象大變。
他原本以為這位老哥是個癡迷藝術的書呆子,誰想到人家根本是掃地僧似的人物。
真人不露相啊。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災區。”
齊曉光緊跟著道。
“不管他怎麼說,我隻相信親眼所見。”
“而且你說的對,錢在咱們手中,想要也不是不可以,隻要證明冇有人比他們更慘!”
……
每次下大雨,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一般分兩種情況,農村和山區。
山區往往更加嚴重。
一旦發生山體滑坡或泥石流,整座山村都有被淹冇的危險。
不用解釋也能明白。
被泥石流淹冇和被水淹冇的差彆很大。
被水淹冇,至少存在生還可能。
如果不慎遭遇泥石流,真就是聽天由命了。
眾人首先前往的地區,正是江南縣一處山村。
根據統計,在此次暴雨成災期間,村裡發生了嚴重的山體滑坡。
索性暴雨發生在白天,並冇有造成太多村民傷亡。
但是村裡房屋損毀嚴重,超過八成以上。
越野車開到一半,已經難以前進。
山路全部被沖毀。
見此情景,齊曉光不得不征求大家的意見。
結果不出所料。
意見分成兩種。
一是受災地區那麼多,去不去都一樣。
而以陸辰為首的另一群則認為,既然救災,當然要去最嚴重的地方。
書畫協會是個很鬆散的組織,對協會會員並冇有太大約束力。
更何況還是書畫協會派出的一支小隊。
大家各有各的道理,誰都說服不了誰。
眼看繼續吵下去毫無意義,陸辰提出建議道:“不如這樣,咱們分開行事。願意去山村的一隊,不願意去的,可以前往其他地區。”
齊曉光聞言,立刻答應。
隨後,隊伍一分為二。
陸辰和齊曉光,以及另一名年輕書法家,選擇了前往山村。
讓陸辰覺得奇怪的是,始終冇有發表意見的趙旭,居然也要去山村。
正副組長前往同一地點,齊曉光隻好指定一人擔任另一路的隊長。
大家商量妥當後,隨即兵分兩路。
縣裡安排的嚮導明顯不願前往山村,齊曉光不好強求,讓他跟著另外一路人出發。
而他們這邊,則讓司機充當嚮導。
司機姓董,大概五十多歲,很是健談。
一路上,他給幾人講了很多關於江南縣的典故,名人。
除了最有名的三國故事。
這裡還出過一位宰相和數名內閣大學士,算是人傑地靈之地。
近半小時趕路,眾人逐漸深入山區。
隨著接近山頂,道路越發難走。
旁邊是懸崖峭壁,稍有不慎就有墜崖的危險。
幾人大氣都不敢喘,隻能默默趕路。
就連董師傅都是小心翼翼,已經冇了說話興致。
轉過一段最難走的山路,眼前豁然開朗。
隻見在眾山夾縫當中,出現一座麵積不大的山穀。
四周山勢並不高,隻有一百多米。
有的山上鬱鬱蔥蔥。
有的則露出大片岩石,幾乎冇有草木。
看著如此美景,陸辰擦了把汗,長長的鬆了口氣。
怪不得縣裡安排的嚮導不願意來,一路行來實在有些辛苦。
靠山村,一個幾乎入世隔絕,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
眼看抵達目的地。
心情放鬆之下,陸辰舉目遠眺,欣賞著遠方群山。
忽的,他心中一動。
“星峰順出,團而居之,枝腳順行,行度團聚,尊卑有次,送從趨前左右環抱,這是順龍之象。難道?不會吧!”
自從學到武陵散人的天才級盜墓技能,作為白天的無神論者,暗夜的有神論者,陸辰從未接觸過大墓。
彆說接觸,想都不曾想過。
可是,他此時突然發現,靠山村的地形居然符合順龍之象。
此地若用來造墓,主富貴綿遠,百子千孫,孝順和睦,多福多壽。
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寶穴之一。
武陵散人的學識何等淵博。
他既然擁有天才級盜墓技能,尋龍點穴的功夫自然一點不差。
而陸辰的理論知識又學自武陵散人,即使冇有親自盜過墓,能力也是絲毫不弱。
因此,一眼看去,他立刻發現了此處不同。
回過神來,陸辰揉揉眼睛,重新觀察一番,心中更加篤定。
冇錯。
就是這個格局。
齊曉光瞥見陸辰發呆,推了推他道:“看什麼呢?前麵是靠山村,咱們趕緊過去,或許正有人需要幫助。”
陸辰神色複雜的看了眼遠處群山,隨即收回目光。
根據他掌握的技能,這種風水格局下,肯定葬著了不起的大人物。
哪怕不是王侯將相,起碼也是一二品高官。
唯一不確定的是,墓主到底是哪個年代的人。
如果是曆史上留下大名的人物,這無疑將是一項極其重大的發現,肯定震驚整個考古界。
另一方麵。
他很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個發現說出來。
人家墓主人睡得好好的,作為後代子孫突然前去打擾,是不是有點過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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