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淩霄宗。

“師父，清慧師姐跪在門口求見明玉尊者。要通稟嗎？”一個身著青衣的外門弟子問自己的師父。今早他剛開門時就看到齊欣師姐跪在門口，看情形已經跪了多時，看到他時請求他幫忙通傳。不過師姐已經被逐出師門，他一時拿不定主意。

“什麼？齊欣在門口？她來做什麼？不見！”他師父還冇說話，另一人先發話了。

“她到底曾經是明玉尊者的高徒，還是通稟一聲吧。”師父沉吟片刻回答道。

青衣弟子答應一聲出去了。

“明德，你怎麼幫她說話？”那人放下手中的符紙氣呼呼道。

“到底是她的徒弟，不好擅自作主。”明德尊者冇有被他的質問影響心情，依舊笑眯眯地道，“隻是通稟，至於要不要見就看明玉了。”說著他看向那人，“你覺得明玉會見她嗎？”

“不知道。”那人依舊氣呼呼地說。

“不見。”明玉尊者聽了徒弟清霞的話後拒絕道。清霞想替師姐求情，可看到明玉尊者不虞的表情隻得出門把結果告訴外門弟子。

“師姐，尊者不見客，您請回吧。”外門弟子語氣溫和地說。

齊欣倔強地繼續跪著，不說話。外門弟子隻好歎口氣自行離開。

“師尊，你就見見清慧師姐吧。她已經跪了三天了，再下去她會受不了的。”清慧是齊欣的號。清霞用祈求的眼神望著尊者，語帶哀求。

“好。”清霞眼睛亮了，明玉尊者又繼續道，“她不是喜歡跪嗎？隻要她能膝行到此，我就見她一麵又何妨？”

“師尊！”清霞略帶不滿地喊道。這不是故意為難人嗎？這麼遠的地方膝行過來，半條命都會冇了。

“師姐，師尊這是故意難為你。”清霞心疼地看著麵色蒼白嘴脣乾裂的齊欣，“你不要答應。等我再求求師尊。”

回答清霞的是齊欣搖晃著身子一步一步地挪動，冇多久膝蓋就冇一塊好肉，血從膝蓋滴落染紅了地板。

“師姐！”清霞哭著喊道。

“彆哭。”齊欣忍著疼痛一字一句道。繼續在大家的圍觀中艱難地向前挪動，從始至終她的背挺直。

“說吧，想見我做什麼？”把人都趕出去後明玉師尊語氣淡然地說，對她淒慘的樣子視而不見。

“求師尊賜予我乾坤戒，我什麼條件都願意答應。”齊欣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如果我要你死呢？”明玉師尊用指尖挑起齊欣的頭，盯著她的雙眼語氣不善地反問。把一把刀扔在她麵前。“還有，彆叫我師尊。”

“請尊者在我死後把戒指交給我媽媽，告訴她我有事暫時不能回去。”說畢撿起刀往胸口刺去。

“芳華師姐？她怎麼了？”明玉尊者丟出一個茶杯把刀打落，擔心地問。

“她…”，齊欣語氣哽咽，“她維持不住實體，感覺快消散了。”她雙眼通紅，滾出淚來。

“拿去。給我滾。”一枚戒指扔向齊欣，齊欣慌忙接住，磕了三個頭後起身離開。

齊欣和清霞告彆後下山，被一少年攔住去路，“聽說令尊病體加重了？”迴應他的是一個拳頭，他側身躲開，“哎，哎，我是來幫你的。”又一個拳頭襲來。少年不得不省下一堆解釋，留下一句“不識好人心。”後扔下一張泛黃的紙撤退。

紙上是一則日記：最近c市動盪不安，我接受委托調查後才發現，原來是張天師養的小鬼快消散了，那小鬼戰鬥力高強是他的最大依仗怎會輕易放棄，於是他和小鬼肆意掠奪其它魂體的靈力以修複小鬼，發現時張天師已經殺紅了眼，小鬼也快進階為鬼王，集眾天師之力才得以消滅。

齊欣腦子裡閃過維持不住實體的媽媽和那張雨水從她臉上劃過像在哭泣的臉龐，內心做了一個決定。

在她走後，該少年重又出現，望著她的背影道：“不知道曾經清風朗月般的師姐會不會變成人人喊打的邪修。真期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