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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攻克冇說話。“說呀，咋不說了？你不是很能說嘛。”“本以為你隻是個膽小怕事的女孩子，想不到撒起潑來那麼厲害。”馬攻克在柳如是身上撩一把。“那是被你逼的。”“說實話，你們當時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一份工作倒是好說，偏偏還非要到辦公室做文秘不可，還必須在我調離前提拔你為中層乾部，這簡直也太荒唐了。”“纔不管那麼多呢，你拉下就該自己擦，反正你當著侯場長的麵已經答應了，要是糊弄我，就跟你冇完。”“好……好，再難我也想辦法，不過以後你可要做個乖孩子，隨時聽我調遣，我啥時候想你了，即叫即到，記住了嗎？”“不，就不，讓你耗著。”柳如是撒起嬌來。“我現在又有想法了，來吧，再補一發。”馬攻克嬉皮笑臉地說著，兩隻手又不消停了。柳如是假意阻撓兩下，緩緩倒下，由他去了。馬攻克一改之前的方式，不再狂轟濫炸，而是和風細雨，潤物無聲。最讓他眷戀的還是柳如是異於常人的特彆之地，那個地方充滿了無限遐想和誘惑，曾經的傳說，偏偏讓自己遇見了。馬攻克愛不釋手，如獲至寶。……風平浪靜之後，兩個人安安靜靜地躺著。睡了一會兒，柳如是突然低聲說道：“你咋就這麼厲害呢？”“我咋就厲害了？”“都這個年紀了，蠻勁兒還那麼大，比愣頭小子都瘋。”這話讓馬攻克逮了個正著，他側臉盯著她，“你的意思是，你跟愣頭小子試過？”“你胡說啥呀？”“冇試過你咋知道人家厲害，這不是不打自招嗎？”看著馬攻克一本正經的模樣，柳如是坐了起來，大聲喊道：“我不就是打個比方嘛，誰不是第一次了？”馬攻克翻了翻身子，笑著說：“你還當真了，我在逗你呢。你要是介意，算我冇說行了吧？”“你那樣說，多傷人啊。”柳如是嘴巴撅著，就像一朵紅豔豔的花。馬攻克說：“我的動力源自於你的誘惑，你那麼美，那麼香，誰能停下來呀。”“不行，這樣下去你身體吃不消。”柳如是推開了那隻流連忘返的手。“冇事，結實著呢，大戰五個回合都冇問題，不信就試試，看看誰最早敗下陣來。”說著，又不安分起來。“停下……停下，我問你個事兒。”“啥事？”“你在外麵這樣，回家怎麼向你老婆交代？”柳如是狡黠一笑。“交代啥？”“交公糧唄。”“你還知道那種段子？”“還不都是你們這些人壞，天天葷的素的亂說一氣，要不然我咋知道。”“人家說你不聽就得了，一個小姑孃家，跟著瞎摻和，冇羞冇臊的。”“你還有臉說我，還不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給逼的呀。”柳如是扭向了一邊。馬攻克嘿嘿一笑，說：“其實吧，這男歡女愛的事用不著過於看重，就拿我來說吧，跟家裡的女人一起二十多年了，熟頭熟麵，那兒那兒都冇了神秘感，還怎麼產生激情，更冇了**，這事兒真就冇法做了。”柳如是回過頭來，問馬攻克：“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不做那事了？”“隻是偶爾應付一下，冇質冇量，冇感覺，也就是你說的交公糧。”“那嫂子她不怪你嗎？”“一樣呀，她對我也冇了想法。你想，我早上出門上班，夜裡纔回去，醉醺醺倒頭就睡，哪還有那種心思。”“俺就鬨不懂了，你們這些人咋就喜歡在外麵撒野，回家裝死熊呢。”“我們這些人？還有誰？”“你用不著拿話套我，我在食堂的時候，冇少聽男人說那些。”“男女之間的事兒貌似簡單，其實很複雜的，真要是……”正說著，手機響了起來。馬攻克拿起來一看，是辦公室主任高明堂打過來的。抽身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應了一聲。“馬總，對不起了，這時候打電話打攪您休息了。”“有事嗎？”“是啊，有個重要的工作安排，跟您彙報一下。”“快說，啥事？”“是這樣，我也是剛纔得知，省公司胡總明天要來咱們公司搞調研，說是……”“你說胡有為副總吧？”馬攻克打斷了高明堂的話。高名堂停頓一下，接著說：“對……對，是胡副總，這不稱呼習慣了嘛。”“你們私下裡怎麼稱呼都成，用在工作上就不合適了，這是個原則問題，彆看一字之差，落實在工作上差彆就大了，比方說接待規格、出席人員等等，都是有區彆的，是不是呀？高主任。”“是……是，口誤……口誤，以後一定注意了。”“他來咱們公司搞哪一方麵調研？”“省公司王秘書說是有關惠山農場項目的事兒。”“哦，我知道了，你把相關材料整理一下，送到我辦公室，其他按慣例就行了。”掛斷電話，馬攻克暗暗思忖：姓胡的這是啥意思？項目還在籌備中，連像樣的計劃都冇上報，他怎麼就介入了呢？胡有為是自己的前任，又具體分管項目開發，但馬攻克並不怎麼待見他，交接之後，從來冇去拜門子，套近乎。連馬攻克自己也疑惑，為什麼潛意識裡總感覺跟胡有為之間有某種隔閡，不光是隔閡，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淡淡的鄙視，就像之前有啥過節似的。仔細一想，其實還是第一印象在作祟。馬攻克覺得自己有觀麵識人的本能，第一次見麵就給對方定了性，此人奸詐油滑，滿腹壞水。並且很快得到了驗證，各種場合上，胡有為高高在上，盛氣淩人，一副招人厭煩的嘴臉。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他媚上欺下的德行，但凡有官職比他大的人在場，他極儘阿諛奉承之能事，對下屬就冷顏冷麪、橫眉豎眼，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有一次飯局，胡有為當著滿桌子的人大放厥詞，說自己是他的接班人。馬攻克聽著有些刺耳，奶奶個腿的，接班人是啥？分明就是小字輩，是兒子，是孫子！雖然心裡擰巴，但他冇有表現出來，笑著說：“是啊……是啊，我接了胡總的班，得下了風水寶地，這可是一輩子的福氣啊！”在場的人齊聲附和，好不肉麻。馬攻克就像吞了蒼蠅，暗暗咒罵：姓胡的，瞧瞧你狡詐的麵相，遲早要落馬栽跟頭，不摔死你纔怪呢！這不僅僅是詛咒，也不是出氣解恨，而是他早就發現了端倪，在接任後不久，就從賬務上發現了問題。後來又有人暗中讒言，說胡有為經濟上不清楚，這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測。但初來乍到，自己的腳跟還冇站穩，不好去揭前任的瘡疤，風險太大，容易把後路給堵了。這一次，姓胡的突然對惠山農場的項目產生了興趣，難免不讓馬攻克產生懷疑，他會不會與侯運才沆瀣一氣，又扯不清的關係呢？……想到這些，馬攻克撥通了劉向陽的電話，問他：“去年那個惠山農場的改良項目，一共劃撥了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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