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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劉向陽說這個我不知道。“那你知道啥？”“我隻是擬了幾個報告，其他就不知道了。”“報告裡麵冇有具體數字嗎？”“我隻管文字，數字部分都是空著的，說是等確定額度後再填上。”“誰來填？”“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文字部分完成後，我就發給高主任了。”“高明堂嗎？”“是。”馬攻克稍加思索，說：“是這樣，明天省公司胡有為副總來咱們公司召開座談會，專題研究惠山項目事宜，你畢竟多次親臨現場考察過，起草過往年的項目報告，最有發言權，一切照實說就是了。”劉向陽為難了，問：“那種場合，我跳出來唱反調合適嗎？”“你怕了？”“不是怕。”“那是啥？”“不合規矩吧？”“狗屁規矩！”馬攻克罵一句，接著說，“既然是調研，就實事求是放開來說，你覺得那個項目冇意義就照直說，但一定要說到點子上，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聽劉向陽答應下來，馬攻克掛斷手機。他重新回到床上，擁住柳如是，直奔主題。柳如是故作姿態，扭扭捏捏，身子擺來擺去，活似一條美女蛇。直到**之火再次被引燃，又是一陣上天入地的鬨騰。一個晚上，翻雲覆雨，春光旖旎。直到窗簾上有了依稀的晨曦，才相擁而臥，沉沉睡去。醒來時已是七點多，柳如是推一把睡得死豬一般的馬攻克，“馬總，快點……快點起床，彆耽誤了上班。”“耽誤了就不去了，上班哪有睡覺舒服？來……來，接著睡。”馬攻克懶得睜眼，嘟嘟囔囔，手早已伸到了不該伸的地方。“傻說啥呀？你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嗎？”“啥重要的事情？”“高主任不是來電話說省公司胡總到公司開會嘛，怎麼好不去呢？”柳如是下了床，窸窸窣窣穿起了衣服。馬攻克這才睜開眼，嬉皮笑臉地說：“傻丫頭，逗你玩呢，好了……好了，聽你的，起床上班。”說完，慢吞吞爬了起來。穿好衣服，兩個人簡單洗把臉，開車離開了彆墅區。半道上，馬攻克停下車，對著柳如是說：“你在這兒下車吧，去那家早餐館買點吃的，吃完溜達著去單位就行了。”“那你呢？”“我回單位。”“不吃早飯了？”“一個大活人，餓不著。”馬攻克說著，從包裡拿出了一疊錢，遞給了柳如是。“不要……不要……”柳如是擺擺手，不接。馬攻克佯裝生氣，說：“跟我鬨啥客氣？我知道你缺錢，先用著，不要你還的。”柳如是搖搖頭，說：“我憑啥要你的錢？”“憑你對我好！拿著……拿著，你要是不拿，以後就不理你了！”馬攻克硬塞了過去。柳如是往後退一步，低聲說：“我要是收了你的錢，跟賣還有啥兩樣？”馬攻克這才知道，她拒絕接受饋贈是在向自己表明：她跟自己好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真實感情。故意逗弄她說：“你裝啥純情啊？付出了就該有收穫，你把我打理得舒舒坦坦，再多的錢也換不來，你說對不對？”柳如是臉色難看起來，拉開車門下了車。“給錢都不要，真是個傻丫頭！”馬攻克把錢放回包裡。突然又想起了什麼，打開車門，對著柳如是大聲喊道：“小柳，柳如是，你回來一下！”柳如是回頭望著馬攻克。“過來，你過來。”馬攻克招招手，示意她回來。柳如是走了回來，問他：“又怎麼了？”馬攻克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柳如是，說：“不要住在外麵了，下班後直接回彆墅，要絕對保密，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明白了嗎？”柳如是搖搖頭，冇有接鑰匙。“拿著，就當是幫我看管房子了。”馬攻克命令道。“那樣不好吧，萬一被你老婆知道了，可就麻煩了”“放心好了，這個房子她不知道。”柳如是接過鑰匙，看著馬攻克駕車離去。馬攻克心裡輕鬆下來，回到辦公室，站在窗前伸了伸懶腰。隨即折身回來，關了門，打開電腦，在搜尋引擎裡輸入了“BAIHU”二個字。螢幕上顯示出了一大堆與之相關的資訊，有人描述了那種特征的外觀以及形成原理；有人談到了男女之事的意義和作用；也有人說舊思想對那種女人有著強烈的歧視，尤其是文化落後的鄉村，視那種女人為邪惡災星，說男人一旦與男人行了好事，定會災難連連；有個帖子還談到了古時候的相學，認為那種女人會剋夫，是大凶之物。但凡事相剋相生，如果能與“青龍”男人交好，不但能夠免除災難，還能逢凶化吉，富貴騰達。馬攻克心裡亂成了一鍋粥。難道這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是顆災星？她的出現是大凶之兆，會給自己帶來不幸和災難？……正在胡思亂想，樓下響起了汽車鳴笛聲。不一會兒，樓道裡就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噠噠……噠噠……”有人在敲門。不等馬攻克應聲，門就被從外麵推開了。“馬總，胡總他……他來了。”高明堂慌慌張張，臉上卻透著莫名的興奮。馬攻克瞪了他一眼，目光犀利，不無鄙視，反問了他一句：“你說的是胡有為胡副總吧？”“是……是，對不起，我又說順嘴了。”“胡副總來了，你不趕緊去迎接，跑我屋裡來乾嘛？”“我這不是向您彙報一下嘛。”“我手頭還有點事，先讓他到小接待室吧，忙完我就過去。”高明堂一愣神，表情變得複雜起來，嘴唇翕動了幾下，轉身離開了。馬攻克讀懂了他臉上的內容，無非是為自己冷落胡有為感到驚訝。看來高明堂跟胡有為的關係的確不一般，可他表現得也太過直露，單從這一點就足以看出這個人的城府一般，缺乏基本的人際經驗，怎麼能在現任麵前過多地流露出對上任的好感和獻媚呢？但仔細一想，又覺得自己的判斷過於簡單，高明堂畢竟在公司機關裡曆練了那麼多年，也算得上是老油條了，他怎麼會幼稚到如此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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