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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社畜的春天 > 第26章 失聯

第26章 失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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傕雲溫覺得自己在一條海路上走了好遠好遠的路,海風帶著濕潤的觸感,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頰,彷彿粘膩的綢緞。她腳上的鞋襪不知去到了哪裡,隻留下濕漉漉的腳掌接觸著沙灘。潮水湧上岸邊,一波接著一波,拍打著她的雙腳,留下被熨帖的冰涼。

這條路上留有無數幽藍色的微光分佈在兩旁,這是這條冇有儘頭的路上的唯一的光亮,傕雲溫不知為何自己會走在這裡,心中感到些許迷茫,她的記憶像是突然喪失了般,什麼都記不起來。

這是哪裡?不由得她多想些什麼,陰冷的海風便似乎在催促著她快些前進。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似乎發現已經走到了儘頭,便疲倦地倒了下去。

這是哪裡?好累......好睏......

當傕雲溫再次醒來的時候,她便出現在一個奇怪而陌生的地方。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和她印象中的房屋不太相符,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而柔軟的木床上,身上蓋著的是一床透露著淡淡的檀木香的棉被,頭頂的淡黃流蘇在風的搖曳下微微擺動。

她側過頭,向淡黃色的輕紗外的佈置看去。床榻旁邊有一個精緻的茶幾,上麵擺放著一個散發出淡淡香氣的茶杯,屋梁上方掛著幾個六麵型的紅木白紗麵的燈籠,不遠處放著如玉的磚瓦和山石點綴的屏風,此時窗外有些許微風吹佛而進。

傕雲溫閉上了眼睛,試圖回憶起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但腦海中卻一片空白。

為什麼她還活著?為什麼她還冇有死?現在還把她的眼睛還回來了?

正當心中感到不解,一個男子就端著湯藥朝她走來。

隻見他身姿優雅,身著素白長袍,精緻的金邊雲紋袖口繡著細膩的工藝,彷彿流動的詩畫,宛如仙子。他長髮淺白如雪,絲絲垂落間儘顯灑脫之態,毫無拘束地隨風飄動,瞳孔是不常見的淺灰色,好似一灘銀河。此刻,他的目光正靜靜落在傕雲溫身上。

傕雲溫覺得自己彷彿被一片羽毛溫柔地拂過,心中的煩躁不安感似乎也被安撫了片刻。

她看見那男子朝她作揖,說道:“神女,你現在感覺如何?”

什麼?什麼神女?傕雲溫不確定地往四周看了看,發現此時這張床上隻有她一人,但她仍舊覺得十分不正常,疑惑地指著自己。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那男子點點頭,“神女,多年未見,今日再次相逢實乃有幸,還望神女慈悲為懷,忘卻過往的糾葛,施展神通,救他一命。”

救人?傕雲溫被麵前這男子逗得一笑,她乃是九雲天上堂堂一代驍勇女將,竟然突然成了神女?

“什麼意思?你認錯人了吧?”

那人正聲回道:“絕無可能。”

見扳不過麵前這人,傕雲溫選擇閉嘴,她現在冇有心思和一個陌生人爭執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她隻想將目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搞清楚。

寂魂台乃是天界處理罪大惡極之人的地方,哪怕是天帝,上了寂魂台神識也會被抽離乾淨,她清清楚楚地記著自己的魂魄是如何被一絲絲抽離開的,可是為何如今她會出現在這裡?

還要救人,那人是誰,為何需要她去救?心中想起被自己殺害的眾天兵將領,傕雲溫眉頭一皺,她這種罪孽深重的人怎麼可能會被說去救人?

對了?為何她會變成那樣?傕雲溫看著自己的手,閉上眼睛將靈識探入了自己的內丹,發現自己的內臟經脈和骨頭全部都變得完好如初?

她靜下心來,回憶起先前所發生的一切,那時候究竟是誰在戰場上捅了她?為什麼每一次在她想要努力做些什麼的時候,身體總會往相反的方向進行?那是不是她心中存著惡念,身體行為就會往善的地方行動?但她暫時冇有這麼做,這一切不過都是猜想,現如今她最需要的是瞭解目前的處境。

“這裡是哪?我怎麼來這裡的?”傕雲溫冷靜下來,開始分析此時的局麵。

“神女,此地乃是你的住所三清島,你是從人間過來的。”

“三清島?人間?”這一說將傕雲溫說懵了,她怎麼可能是從人間而來?最後的記憶她不應該在寂魂台麼?

傕雲溫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男子,想繼續聽他會如何瞎編亂造。

“是的,你當時落水後幸得機緣才重歸四界。”那男子語氣平和地解釋著,他說自己名喚溫承隱,由於一些異常,導致這個世界的人界與其它四界相隔離,而當時她恰在那時身處一個能夠穿越這界限的結界之中,這纔出現在這裡。

“我勸你快些將事情來源去脈說清,否則......”傕雲溫朝溫承隱投去一道犀利的眼神,但溫承隱並未受此壓迫,而是無奈地淡聲說道:“神女,你在凡塵曆劫吾本不該多加乾預強留於你,然此刻人界已與四界分離,吾也冇有辦法將你送回,還望神女體諒。”

“你!”

傕雲溫欲起身下床,可是不知道是剛甦醒的緣故還是什麼,她感覺自己身體十分痠痛,像是剛剛從千萬斤重的擔子下逃出來似的。

她隻好調動著自己的靈力撚起法訣向溫承隱投去,可是卻什麼也冇有發生!

怎麼回事?傕雲溫又試了幾次,發現自己的靈力確實使不出來?可是她的靈力明明此刻十分充沛穩定啊?這是為何?

“不哭。”不知何時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女子,此時那個女子正拿著一方手帕望著她,那女子麵容與她有些相似,傕雲溫暗暗吃驚。

不過她並冇有哭啊?傕雲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上沾著些許淚珠,她的內心咯噔一聲,所以那樣怪異的現象依舊會在她的身上上演?

溫承隱以為傕雲溫在想念人間的家,手帶動著衣袍輕輕一揮,屏風那便出現了一處幻影。

幻影中傕雲溫的父母此時正和另一個同傕雲溫長著一模一樣的麵容的女子在那共同吃著燒烤,那個“傕雲溫”趴在她的阿孃身上,就像平時她趴在自己的阿孃身上一樣,容貌可以模仿,可是為什麼那個人的行為舉止和語氣什麼的都會和自己這麼像?就好像,它們纔是一家人一樣。

傕雲溫已經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現實了,她的雙親為何會在人間?人間又為何會有一個同她一樣的女子?她看著那道幻影在溫承隱的彈指間展現又消失,心中的疑惑像一**海浪拍打著她的大腦。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假的那這些人又為何要騙她?

“神女,兩邊都是真,都是你,以後你定會知曉,現如今已成定局,還望神女走好當下的路。”溫承隱以為傕雲溫還在為自己突然遠離了人界來到這裡而心裡不太能接受,便出聲安慰著。

雖然傕雲溫確實是這樣的感情,但和溫承隱所猜測的還是不太一樣。

麵前這個和自己有些相似的女子又是誰?

“你是誰?”

她看向麵前這個看起來傻愣愣的女子,那女子並未回她的話。

“她怎麼了呢?”傕雲溫在那女子麵前晃悠著手,但那個女子仍舊冇有正眼看她,隻是呆愣地目睹著前方。

“由於先前的一場大戰,阿言身受重傷導致神智儘失,這才成瞭如今這般癡傻的模樣。”溫承隱深深歎了一口氣,隨即陷入沉默。

“阿言?那他為何和我長得這麼像?”

溫承隱頓了片刻:“看來神女什麼都不記得了,阿言本是男身,但因為魂體破碎,你便用自己的神魂為其鑄形,所以纔會顯得和你一般模樣,待之後神識迴歸,便會將這神魂歸還於你。”

傕雲溫盯著這個女子:“那為何還需要我來救他?他現在不很好?”

什麼魂體破碎?為其鑄行?在來到這裡之前,她不是纔是魂體破碎的那一個麼?

“神女你也見到了,阿言現在隻是保住了魂體,但神智尚未恢複,倘若一直如此,阿言最終仍舊會魂飛魄散。”

傕雲溫心裡還未完全消化突如其來的一切,她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我能幫什麼?”

溫承隱沉默了片刻,隨即說道:“神女,現如今你乃是凡人之身,使用神力多有不便,待你恢複真身,自然知曉全貌。到那時,你便知曉自己能做什麼。”

傕雲溫:“......”

那人撚出一道法訣,朝傕雲溫揮了一道淡淡的金光:“神女,吾為你渡了一層金光,可保你於這四界無恙,必要時我們還會再次相見。”

說罷,便轉身褪去了身影。

莫名其妙?傕雲溫隻覺得一切都變得琢磨不透。

現如今,她空有神力卻使喚不出來,是誰在她這下了什麼禁錮咒麼?

她感覺自己的麵前佈滿了層層厚厚的迷霧,所有熟悉的一切都在向她遠離,當時又是誰在寂魂台幫了她?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傕雲溫越想頭便越發的疼,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看了看旁邊那癡傻的阿言。

不管如何,她現在一定要小心,不能再出現之前那種情況,這幾日她且就在這裡看看他們究竟要搞什麼鬼?

結果第一天,冇有發現溫承隱的蹤跡。

第二天,還是冇有發現溫承隱的蹤跡。

第三天,阿言也不見了。

傕雲溫找遍了整個三清島,最後發現阿言站在三清島的外圍處。

水波正在一波又一波地擊打著他的腳腕,他卻跟冇有感覺似的,隻是愣愣地站在那裡。

“阿言!快回來!”見到此情此景,傕雲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是真害怕這阿言一個不小心地摔進這個汪洋大江裡,現在她無法撚法,那時候救不上來,阿言肯定就這麼死在這裡了。

雖然她與這個叫做阿言的“女子”並無什麼感情,但她曾經因為自己的過失而殺過那麼多人,她不想再有人因她而死了。

三清島外的風格外刺骨,傕雲溫忍不住大了一個哆嗦,她小心翼翼地跨過礁石朝阿言走去。

正當傕雲溫抓住他的手時,發現他仍舊一動不動的。

她看見他的目光空洞,彷彿失去了焦點。

“阿言??”傕雲溫擺擺手,試圖喚醒一下他的神識,但他仍舊不為所動。

傕雲溫欲再說些什麼,突然!她感到自己手心傳來一股力量,看見那阿言像是著了魔一般朝那深邃的海波中走去。

眼見他的身子被海水愈浸愈深,就要將他半個身子淹冇的時候,傕雲溫急忙用力地將他往岸上拉拽。但是那阿言彷彿中了邪似的,力道也大得驚人,任是傕雲溫怎般用力拉拽,都無濟於事。

一道巨大的海浪突然朝她們湧過來,剛剛傕雲溫還在專心用力地拉拽他的手臂,等到海浪席捲過來時,二人已來不及躲避,傕雲溫腳底一滑,便在海浪的衝擊下隱去了身形。

再定睛一看,此時的海麵已是平靜,毫無波瀾,似乎剛纔的水波翻湧都是幻術錯覺。

一道人聲囔囔道:“吾友,吾隻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隻能看你自己了。”

隻見那白影一閃,便再無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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