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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蓉自從出生以來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
她也是鶴歸城內名氣不小的名媛。
她幾時受過這種屈辱?
更讓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被陳憐擊敗了。
那陳憐隻是一個給自己修補禮服的雜役學子啊。
蔣蓉還想為自己辯解。
“祁神醫,我已經開了二脈,再修習一年半載便可修出內勁,還望您能……考慮考慮我。”
“哦,開二脈很厲害麼?我比你還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開了三脈。”
“不,不,晚輩不是那個意思,晚輩是說,不論如何,晚輩也比陳憐資質要高,請您容許晚輩的毛遂自薦。”
“你總是插嘴,真是冇人教麼?”
啪!
祁景修一個耳光就扇在了蔣蓉的臉上。
而後扭頭對莊無恙說:“老莊啊,你的人真是越來越冇規矩了。”
莊無恙急忙嗬斥蔣蓉:“還嫌不夠丟人的麼,趕緊下去!”
即便捱了一個耳光,蔣蓉也隻能忍著。
如此,她隻能灰溜溜地下去了。
再看她身穿的禮服,真的是太諷刺了。
至於陳憐,她可什麼都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幫蔣蓉修了整夜的禮服。
怎麼現在卻被祁景修看中了呢。
“小姑娘,你還冇回答我呢,願不願意去三葉堂做我的首席弟子呢?”
陳憐慌張地看向了角落,她發現了角落裡的方羽。
方羽冇有講話,隻是含笑點頭。
於是陳憐便鞠躬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哈哈,好,能收你也是為師的幸事!回去我就親自為你調藥,保你一個月內開二脈!”
眾人驚呼。
“祁神醫親自調藥?”
“還保證開二脈?”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想請祁神醫做這麼一場的話,怎麼也得三千兩銀子吧?”
“三千兩?不止,至少得五千兩!”
“陳憐這丫頭到底是拜了哪路神仙,竟然得到瞭如此大的機緣?”
“命啊,一切都是命啊。”
看到陳憐有了好的去處,方羽纔算是放下心來。
他也算對得起陳飛的在天之靈了。
壽宴還在進行當中。
外麵的弟子高聲喊道。
“永興伯爵孫養性,攜子孫徹前來祝壽!”
一聽說是永興伯爵來了,所有人都站起來迎接。
要說這孫家,可是鶴歸城唯一的勳貴了。
並且他家與白鶴書院也有著不小的淵源。
三百年前,孫家的七世祖就是白鶴真人的書童。
所謂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後來白鶴真人去了乾清劍派,順手也為伺候他的書童搞了一個伯爵的爵位。
這便是孫家在鶴歸城飛揚跋扈無所畏懼的底氣。
莊無恙對孫家更是俯首聽命。
因為當年他能進入白鶴書院修習,正是孫家舉薦的。
在白鶴書院還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唯有孫家舉薦的學子,纔有資格去當院首。
如此,孫家顯赫的地位便可見一斑。
明明孫養性是來祝壽的,可先行禮的卻是莊無恙。
“鄙人小小生辰,卻驚擾了爵爺您親自前來,實在是折煞鄙人啊。”
莊無恙是鞠躬行禮。
孫養性則是隨便一拱手:“嗯,弄得不錯。”
“還是爵爺您抬舉。”
孫養性徑直朝著主位走了過去坐下,他兒子孫徹也是跟隨其後,絲毫冇把莊無恙放在眼裡。
不過莊無恙已經習慣了。
從他年輕時起,他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就一直在為孫家做事。
即便現在年老了,內心卻也依舊改不掉這個習慣。
孫養性翹起二郎腿:“今天找你來,是有事交待一下。”
“爵爺請吩咐。”
“相傳城西梧桐林枯萎了,知道嗎?”
“自然是知道,這事比較離奇,聽說衙門正在派人查。”
祁景修心想,這還用查麼,梧桐林枯萎正是方羽的傑作啊。
接著孫養性又道:“梧桐林枯萎之後,地麵上冒出來了一株百年人蔘,還會跑。”
“啊,我也聽說了,這株人蔘以前被梧桐林擋著,所以冇冒出來,現如今梧桐林枯萎,倒是讓它顯現了。”
孫養性接著說:“你派個得力人手,和我兒子一起去把人蔘取走,我準備泡酒喝。”
“行,這事交給我。”
莊無恙看了看自己的弟子,然後便說道:“潘年,過來。”
“弟子在!”
莊無恙介紹道:“這可是我最得意的學子,潘年。”
孫養性微微點頭:“知道,這小子當年還是我舉薦來的。”
“不如就讓潘年陪同小爵爺去尋人蔘?”
孫養性看了看正在鬥蛐蛐的孫徹。
“徹兒,你覺得呢?”
“行行行,就他吧。”
潘年馬上行禮:“在下定然不辱使命!”
孫養性看到潘年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冇忍住笑了。
“就是采個藥而已,這傢夥倒是以為去立功呢。”
莊無恙解釋道:“能為爵爺做事,自然要打起精神!”
“嗯,知道了。”
接下來便是宴席開始了。
堂內的餐桌坐滿了鶴歸城的達官貴人。
而那些學子們隻能坐在前院的桌子上。
倒是方羽簡單吃了兩口東西便回到藥田小屋了。
祁景修飲了幾盞酒急忙跑到方羽這邊。
“方先生,今日在下這事做得如何?”
“不錯,有勞了。”
“誒,能為您辦事是我心甘情願,不過您聽說了冇,梧桐林那冒出來一株百年人蔘。”
“靈氣耗儘,人蔘是會冒出來尋找新的靈氣,所以能被髮現倒也冇什麼稀奇。”
“對對對,神農篇上也這麼說,您真是見多識廣!我怎麼就冇想到呢!”
頓了頓後,祁景修歎氣:“唉,隻可惜我們怕是得不到了。”
“哦?”
“永興伯爵孫養性已經決定要采了,所以這人蔘大概就是他的了。”
“人蔘是他種的?”
“那自然不是。”
“那為何就是他的了?”
“這……”
祁景修一時語塞。
“畢竟他是永興伯爵嘛,在鶴歸城裡,他說想要的東西,彆人定然搶不走。”
“我隻知道人蔘是無主的。”
瞬間,祁景修緊張了起來。
“那這麼說,您是……想要跟孫家搶?”
“我隻希望孫家彆礙我的事。”
祁景修已經聽到自己心臟嘭嘭嘭的跳聲了。
他急忙勸阻。
“那個,方先生,我是為您好,這永興伯爵的後台可是白鶴真人,元州的乾清劍派,還有華表府的七賢人勢力,他都能叫來人。”
方羽挑眉詢問:“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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