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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夜宮幽影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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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春,夕陽西下,天邊雲彩被漸染成了一抹赤色。

暮色之中,紫宸殿屋頂上的飛簷琉璃閃爍著微弱的餘暉,硃紅的柱子支撐著朝天簷,金色的龍紋在牆上閃爍,宣示著王者的威嚴。

紫宸殿內,皇帝端坐於龍椅之上,手持奏摺,額頭微微皺起,顯露出內心的不悅。一旁的袁福默默站著,不敢打擾皇帝的沉思。

大殿中央,清秋閣輔政大臣梁餘慶俯首跪地,額頭上滿布皺紋,如同歲月的刻痕。他身著朝服,衣袂拖地,臉上滿是緊張和焦慮之色。

皇帝聽了西北災情相關之事後,久久冇有開口。梁餘慶默不作聲,隻能感受到龍椅之上那股難以揣測的壓力。他的唇色隨著皇帝沉默的時間,漸漸泛白。

良久,皇帝長歎一聲,終於開口道:“你是說,西北旱情可以此策緩解?”

皇帝的語氣低沉而威嚴,梁餘慶額頭滲出細汗。身為兩朝元老,他立刻聽出了皇帝的質問之意。

“回聖上,此乃中書令與清秋閣眾人商議之後的決策。”梁餘慶謹慎地回答道。

皇帝看著叩首在地的老臣,言辭冷厲的繼續問道:“這便是你們商議的結果?”說完,將手中奏本重重地摔在了龍案之上。

“聖上息怒。”梁餘慶顫顫巍巍地迴應,說完,緊張地乾咳了幾聲。

皇帝聞聲,抬手示意道:“梁大人平身吧。”

又見梁餘慶年事已高,便命袁福親自上前,將他攙扶了起來。

梁餘慶謝過恩,立於殿內,仍然保持著謹小慎微的姿態,不敢多發一言。

“此事已經傳令下去了?”皇帝詢問道。

“回聖上,此事中書令已擬定奏摺,還待聖上批示。”梁餘慶回道。

皇帝將案邊清秋閣新遞上來的摺子拿來,將其緩緩展開。掃視了一眼上麵的內容,默然付之一歎。他思慮多時,幾番猶豫,最終還是提筆硃批,然後將摺子遞給了身旁的袁福。

袁福雙手接過批示的奏摺,恭敬地交給了梁餘慶。

“既然此事已有決策,那便先按此執行吧。”皇帝道。

梁餘慶領命,恭而有禮地帶著奏摺退出了紫宸殿。他明白,皇帝雖然允了清秋閣的請命,但內心卻多少有些不快。然而,回到清秋閣後,梁餘慶隻是將皇帝的批示告知了中書令和眾人,其餘隻字未提。

袁福也看出了其中端倪,見一旁太監遞來茶水,他主動接了過來,親自遞給了皇帝,並輕聲說道:“聖上還是體恤六殿下的。”

“逸禮初任清秋閣主事,便遇此旱情,著實是令他為難。”皇帝淡淡的說道。

“聖上明察。”袁福應和道。

但皇帝卻又看了一眼旱情的奏摺,麵色再次變得凝重。

袁福察覺到了皇帝的表情變化,立刻關心道:“聖上可是還有顧慮?”

皇帝愀然不樂,看著已然空蕩的大殿,憂悒道:“朕隻是擔心,不知逸禮的這番決定是出自真心為災民考慮,還是因為這中書令一職讓他有了野心,而有意為之。”

袁福聽出了話中玄妙,立刻解慰道:“六殿下宅心仁厚,此次決策想必是出於善意,聖上無需多慮。”

“但願如此吧。”

皇帝唏噓道,然後將眼前的摺子收起,默默放到了一旁。

*

*

*

入夜,皇宮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夜幕之下,紅牆變得更加沉鬱,詭異得宛如吸飽了鮮血。皇宮大道上的石磚被夜色染得深邃,月光之下反射出淡淡的銀輝。

巡視的侍衛們的腳步聲沉穩而警覺,路過的宮殿前,懸掛著一排排紅綢燈籠。微風拂過,燈籠搖曳,投下怪異的影子。

翼廊間,幾隻貓兒悄然穿梭,它們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現著詭異的綠光。

榮和宮內,光線微弱而暗淡。此刻殿門微敞,惹得燭火搖曳,投射出扭曲的光影,仿若有幽靈在暗處騷動。一旁的珠簾垂落,隨著微風輕輕擺動,好似一雙無形的手在暗中撩撥。

岑思卿手持古卷,安靜坐於書房之內。月光灑落在他身上,令他的雙眸在昏暗的光線下,如同星辰一般明亮。夜風吹拂著他的袍袖,將一旁的書頁輕輕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音,與夜晚的寧靜相映成趣。

雖然,岑思卿的目光落在書卷之上,但心思卻不在於此。

清秋閣請求削減搜尋二皇子的奏摺,今日得了皇帝的硃批允許。此訊息很快傳到了裕華宮,令皇後更陷焦慮,終於按耐不住了。

岑思卿抬眸,盯著眼前跳動的燭火,看著它將引來的飛蟲燃燒殆儘,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

與此同時,皇宮的另一側,衛淩峰身著夜行衣,隱匿於黑暗之中。

宮牆之上,衛淩峰眼神深邃而警惕,時刻注意著四周的動靜。他最善輕功,步履輕盈,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無聲息地在宮中潛行,無人可察覺。

很快,衛淩峰離開宮城,來到皇城後側的北陵門。這個宮門位於偏僻而靠近群山的地方,向來把守不嚴。

此時宮門早應上閂,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鬼祟的侍衛。

那侍衛反覆向四處張望,隨後來到北陵門前,費力地將門閂打開。

衛淩峰潛伏在一處隱蔽的位置,仔細觀察著。宮門外麵一片漆黑,冇有任何燈光。

然而,在這黑暗之中,突然闖入一個身影。

衛淩峰注意到,那人與自己一樣,也是身著夜行衣,身後還牽著一匹馬。入宮門後,他迅速將馬韁交給了一旁的侍衛,然後獨自悄然溜進了黑暗之中。

衛淩峰立刻上前跟隨。

一片烏雲悄然而來,將月光漸漸掩住。很快,整個明和皇宮都籠罩在了幽暗之中。

此刻,兩個身影,一個在宮牆之下小心遊走,另一個在屋簷之上悄聲跟隨。這二人好似晝伏夜出之物,一個像狡猾的鼠類,時刻警惕躲避著危險,另一個則像狩獵的夜梟,緊追不捨,伺機伏襲。

倏然,那黑衣人拐入一個暗道。

衛淩峰毫不猶豫地緊跟其後,看準時機,斷了那人的去路。

二人皆蒙著麵,誰也認不出誰。但衛淩峰卻知道,此人必定是為裕華宮與西陵府傳信的信使。

黑衣人也察覺出了不妥,立即試圖逃離。他腳踏牆壁,欲飛身越過衛淩峰。未料,衛淩峰猛地拽住了那人的腳腕,狠狠將其甩向地麵。

黑衣人雖被攔下,但迅速掙脫,在空中一個翻身,安然落地。

衛淩峰再次上前與黑衣人交手,發現他的武功絕非一般。可衛家人世代師出名門,又豈是等閒之輩?

狹窄的暗巷之中,二人高手過招,勢均力敵難分上下。

衛淩峰看到,黑衣人的懷中微微露出一個信封的一角,他立刻上前奪取,但被黑衣人機敏地躲開。

黑衣人察覺出了衛淩峰的來意,將信函藏得更深,打鬥之中也刻意護著胸口的位置。

衛淩峰全力出擊,黑衣人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很快,衛淩峰趁其不備,一招將他擒倒在地,伸手將信函奪了過來。

可當看到信封上的字時,衛淩峰卻不慎分神。

就在此刻,烏雲散去,月光傾斜而下。即便是如暗影的兩人,亦被這月光照得無處遁形。

衛淩峰忽然瞥到一抹冷光,他下意識地躲避,卻還是晚了一步。

那黑衣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匕首,在衛淩峰分心之際,迅速反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將利刃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肩頸處。

衛淩峰隻覺得鎖骨之上一陣劇痛,隨著刀柄在黑衣人手中不斷傳力,疼痛瞬間令他失了力氣。但衛淩峰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拚命掙脫了黑衣人的控製。

可隨著刀刃的拔出,血液噴濺而出,衛淩峰立刻覺得一陣暈眩。

這時,衛淩峰才明白,黑衣人之前故意閃躲,原是以退為進,誘其上鉤。

衛淩峰看了看手中的信函。既然所求之物已得手,再與他纏鬥下去毫無意義。於是,衛淩峰果斷轉身,飛速離去。

可黑衣人又怎會就此罷休?

這一回,輪到黑衣人成為了追逐者。他緊盯著衛淩峰的後背,飛身幾步,便輕鬆追上。

如今,黑衣人看著麵前受傷的衛淩峰,亦如暗夜中嗅到了腥氣的野獸,眼中瞳孔放大,閃現出一絲詭異的光芒。

終於,黑衣人使出了全力,幾招便將失血過多的衛淩峰打倒在地。他抬腳踩在衛淩峰的傷口之上,緩緩用力,眼中滿是得意。

衛淩峰被疼痛折磨的一時毫無回手之力,手上卻依然緊緊地拽著那封信。

黑衣人再次用力,見衛淩峰抵抗之力逐漸微弱,一把將信函又奪了回來。然後,再次舉起手中的刀,對準了衛淩峰的胸口猛然刺下去。

衛淩峰自知難逃此劫,卻冇有閉眼,眼睜睜地看著那把利刃襲來。

就在刀尖離衛淩峰胸膛僅有寸許之際,不知從何飛來一塊石子,猝然打在了黑衣人的太陽穴處。

黑衣人瞬時倒地,一時暈厥動彈不得。

衛淩峰立刻掙紮起身,捂著傷口本欲離開,但又想起了那封信函。他踉蹌走向黑衣人,打算奪回那份密信。

忽然,一個黑影飛身而下,立在了衛淩峰與黑衣人中間。

那人身形挺拔高大,手持一把冒著寒光的利劍,將其橫在了二人之間。那人亦是一身夜行衣,不同的是,他的頭上繫著一根黑色的頭戴,頭戴的尾部用黑色絲線繡著一個神秘的圖案。

被打倒的黑衣人迅速清醒過來,即刻起身反手握刀,對著刺繡頭帶的夜行者俯衝過去。

衛淩峰本想趁亂奪信,卻見那夜行者身手敏捷,輕鬆躲避了所有攻擊。而且速度之快令人難以置信。未等任何人察覺,黑衣人手中的信,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那夜行者的手中。

衛淩峰還未明白狀況,卻見夜行者將到手的信函遞給了他。隨後,又是一個迅猛的動作將黑衣人踢飛了數丈之遠,然後低聲對衛淩峰喊了一聲。

“還不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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