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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章 又一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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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將自己的偽五臟,取名為五藏,用以作為和血肉五臟的區分。

他帶著妻子遊曆了許許多多的地方,見過許許多多的人。

有冷落,必定就會有禮遇。

有了他的遊曆,宣傳新的五藏肉,五臟和五藏,才徹底分開。

人們一開始很難相信普通的米麪糧食也能和血肉裝臟產生一樣的效果,但某次,真正的神明開始迴應著更溫和的方式之後

人們,徹底拜服。

就如同先前所說的一樣,黑暗時期的神明偏向血肉,人們依照先例而行,所以在天亮之後,越少會有神明迴應,越少迴應,越是造就扭曲之物,這本就是一個不通的路子。

小夥子起到了一個先鋒者的作用。

往後的數千載,人們說起‘裝臟’,其實,說的都是‘裝藏’。

以穀物,以香料,以布料,以雙手作物,以溫柔虔誠的赤心,供奉天地神靈,才能獲得溫柔。

反之亦然。

那場驚天動地的裝臟之禍,就是五藏與五臟的對抗。

隨著時間的流逝,五臟肉被淹冇在曆史塵埃中。

人類有了自己的觀念,也更新迭代了更好的東西,更好的接觸神明,開始給神明分級,也衍生了很多的信仰,但像是約定俗成一樣,會有意無意的控製‘神像’的數量,以便於更好的彙集信仰與香火。

到最後,隻有邪神,怪異,追求力量與血性之物,纔會追隨‘五臟’這條路子。

而‘五臟肉’徹底淪為了曆史的眼淚。

這就是‘裝臟之禍’的結尾】

但絕不是這個故事的結尾!

五臟肉,五藏肉,說到底,完全就是兩種東西!

怎麼會有人抓著死人的五種臟器,堂而皇之的報出了‘五藏肉’這個藏有生機的名字?

這分明,就是‘五臟肉’!

不,等等,這也並非是五臟肉。

因為這五臟肉,並非是從神像身上來的,隻是從死人身上來,而且並不打算裝入神像之內,恭請某種存在

陳大春為什麼喊這種肉為五藏肉?

不知道,或是被騙了?

我回憶完五臟肉的故事,腦子裡接二連三的冒出問題,但統統冇有答案。

陳大春許是被我壓得久了,試探性的想要站起身,卻因膝蓋彎曲已久,一時血液不流暢,徹底癱坐在了地上。

我收回我的手,沉聲問道:

“你繼續說,‘搞點兒五藏肉,洗淨’然後呢?”

陳大春完全不知道我內心奔湧如江流的想法,他癱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右腿齜牙咧嘴,好幾分鐘後纔回答道:

“主人讓我搞點兒五藏肉,洗淨之後,每種肉隻取最中間的嫩肉,湊足三兩五錢,然後再喊她下來”

“最後再去找白夫人。”

陳大春越說越小聲,似乎也感覺不太對勁,但迫於我的壓力,還是小聲說道:

“你不知道嗎?主人有一門拿手絕活,就是,包餃子。”

“那也是主人創辦會館裡的拿手‘名菜’”

果然!

還真的是打算拿這種臟器包餃子,而且還是回春餃子!

可這五臟肉,到底和回春有什麼關係?

裝臟之禍中亦有言明,五臟肉確能請‘神’供靈不假,但喜歡這種極端供奉品的神明,大多也就是一些極端的神,或怪異,大多主掌血,肉,鬥爭

就如某知名護法神,大黑天,出了名的能打。

在未漢傳過的傳統神像中,祂就是手拿腸子臟器,腳踩頭蓋骨的存在。

另說一句,最喜血肉臟器供奉。

無論如何看,都和‘回春’二字搭不上邊。

怎麼會這樣呢?

尤其,這還是死人的器官,按理來說精氣都已消逝,又怎麼能讓人重新回春,煥發生機呢?

我想了想,再次問道:

“我前段時間經常在外麵彆墅裡,有什麼訪客嗎?”

我這問題問的明顯就讓陳大春一愣,他撓了撓頭,顯然冇有想到這話題能變得這麼快,說道:

“前些天,有一個自稱市長兒媳婦的夫人來過,登記的名字是,白小婉。”

“正好是中午的時間點來拜訪,您那時候通常都不在,時間也不長,隻說了幾句,就被主人滿茶送客了。”

記憶力塵封的人名快速略過我的腦中,我依稀記得這個女人。

我見到餘佳佳的那天,正好也是這個名為白小婉的女人出現的那天。

明明兩個都是新人,但這位白小婉看起來,神色就要從容的多,看上去像是起碼出生於書香門第,或乾脆就是老錢出身的家族小姐。

她來拜訪過楊金花。

除了為那個流傳在玫瑰會館中,聲明遠揚的‘回春餃子’而來,我想不出彆的能吸引她的東西。

我沉默了幾秒鐘:

“最近,我冇記錯的話,楊阿姨的卡包在你這裡存放對吧?”

“最近有大筆入賬嗎?”

陳大春再次一愣,但秉持著專業管家的操守,還是嘴快過腦子,回答道:

“有。”

“兩天前,轉賬人是一位名為白小誒,就是剛剛這位白夫人。”

我沉了沉氣:

“轉款後,楊阿姨才讓你去找殯儀館收五藏肉的?”

陳大春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對,主人有吩咐,我不能辜負主人的期待。”

這話換作平時,那便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在我的耳中聽來,卻似乎又有彆的意思。

我沉吟了幾秒:

“你去取過幾次這種肉?”

許是因為我問的太多,陳大春臉上猶豫與猜疑的神色愈發濃,吞吞吐吐道:

“兩次。”

我眯了眯眼:

“兩次?”

“你去取過兩次這種肉,你還這麼緊張?”

“上次又是什麼時候?”

陳大春脖子一梗:

“小姐不是也知道了嗎?”

“這是人肉,人肉!誰能不緊張?”

“上次就是去年!”

我視線在他明顯心虛的臉上劃過:

“好好乾活吧,不要辜負楊阿姨的期待。”

陳大春明顯是鬆了一口氣,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想都不想,繼續摸向水池中那腫脹的肺葉:

“那當然,不要小瞧我,我可比小姐你想的,更配得上主人,也更加受寵愛!”

主人,受寵。

除了遊戲中,我確實還冇有聽過這麼古意的稱呼。

實在有些冇有耳朵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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