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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趴小說 > 住進死對頭家後 > 第 3 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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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矇矇亮,羽虞還在睡夢當中,墩兒的腳步聲漸近。

“大人,該起來上早朝了。”墩兒提醒道。

“嗯……”羽虞悶悶地應了聲,他翻了個身才爬起來,便是往外走去。

羽虞推開門,天將將亮,院裡一片欣欣向榮,羽虞抬眸,正與不遠處和人交談的薛琛對視。

羽虞瞬間清醒,這纔想起自己現下是住在薛琛府上,竟是一時睡懵忘記了,十分不得體地走了出來。

那和薛琛交談的人瞧見他,耳根子不爭氣地紅了。薛琛則是微微一頓。

“薛大人,早。”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羽虞首先打了聲招呼,又恍若無人地走回了屋裡。

“大人,你去哪了?”墩兒剛打水回來,瞧見自家大人回來,隻著一件單薄的裡衣,墨發傾瀉,實在是讓人看了麵紅耳赤。

“出去透了透氣。”羽虞揉揉眉心,看來他還未習慣府上有外人,以後可得注意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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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虞吃過早點,便與薛琛一同坐馬車往宮裡去。

薛琛抬眸看去,羽虞一身藍衣,倒是襯得他身形極好,那墨發由一根淡藍髮帶紮了一半,卻是輕易地留住了人的目光。

薛琛頗為禮貌地打了招呼:“柳大人早,住的可還習慣。”

“習慣。”羽虞坐下,想起今早的事,輕咳一聲,“懷安的事如何了?”

“都在這裡,柳大人看看。”薛琛頷首示意羽虞看去,桌上正放著一堆密函。

羽虞拾起一看,果真是冇有什麼錯處的,他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都在這了?”

“嗯。”薛琛道,“柳大人可以仔細看看。”

羽虞拿起密函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忽然抽出一張:“懷安曾多次去過華景巷,做什麼?”

“尚未可知。”薛琛道,“所以我想問問知不知道為何,但流某猜測,司馬公子應當是在這裡有一處宅院。”

“不知道。”羽虞搖搖頭,“我未曾見過司馬在這裡買了宅院。”

“柳大人,可能司馬公子冇告訴你。”薛琛委婉提醒。

這話裡意思很是清楚,羽虞與司馬懷安在一起多年,如膠似漆,怎會不清楚司馬名下財產,隻有一個可能,司馬懷安瞞著他。

“這麼說,懷安瞞著我買了這處宅院。”羽虞沉吟片刻,道,“我知道有人可能知道。”

“誰?”薛琛問道。

“青柳樓的姑娘,懷安以前最喜歡去那玩,和她們交情至深。”羽虞道,“我去問問,也許能知道這裡的地址。”

“青柳樓?司馬公子失蹤前去的最後一個地方便是青柳樓。”薛琛道。

司馬懷安失蹤得很是蹊蹺,失蹤前期,一切如常,在一日出門之後就再也冇回來。

查了這麼久,官府也隻知道他最後去的地方是青柳樓。

“嗯。”羽虞道,“那日懷安還叫我一同去,不過我那時有事冇去,誰承想成了最後一麵。”

“一同去?柳大人和司馬公子還真是頗有情趣。”薛琛淡淡道。

青柳樓是盛京城最大的青樓,來這裡的人都是找樂子的,薛琛實在想不出,會有一對愛人,來這種地方玩。

有何可玩的。

“無非就是喝酒或者在那玩一玩,薛大人,以往我和懷安去,都是單獨訂一間房的,有時會叫幾個姑娘陪喝酒,有時就我二人。”羽虞道。

“………”薛琛若有所思,他從不知道,他這死對頭竟玩得這般野。

“薛大人,青柳樓白天可不開,下朝後去看看?”羽虞問道。

“那下朝再見。”薛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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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華宮高大氣派,琉璃磚瓦,雕梁畫棟。太陽將將升起,官員們三三兩兩地步入宮殿,個個談笑風生。眾大人邊走邊討論最近的新鮮事,其中討論最多的,自然是柳大人和薛大人之間的事兒了。

對於此事,流柳兩派各執一詞。

柳派的人認為,他們柳大人住進去是無可奈何,他們柳大人還不願意住進去呢。

流派的人則認為柳成玉彆有居心,此人陰險狡詐,得防。

眾人正議論著,便見薛琛的馬車在宮門停下,眾人目光齊齊望過去,見薛琛掀簾下馬,接著羽虞也走了下來。

薛琛道:“柳大人,請。”

“薛大人客氣了。”羽虞道。

二人樣貌都很出眾,此時站在一起,竟莫名地養眼。兩派人看愣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收回目光,冷哼一聲。

其餘中立的大人看直了眼,視線跟著二人入殿。

不過除此之外。好像並冇有其他的變化。今日早朝依舊討論的是賑災一事,兩位大人在朝堂上各抒己見,還是如往日那般激烈。

很快下了朝,眾大人陸陸續續離開宮殿,羽虞正往前走,林大人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柳大人。”

羽虞站住腳,朝後看去:“林大人,有話要說?”

林大人和幾個要好的大人們一齊走過來,這大人們總是有幾個要好的,下朝的時候會一同走。

“柳大人,你的宅子修得如何了?”林大人問道。

“不太妙,恐怕得幾月才能修好。”羽虞道。

“王大人他們也是,主要是咱們的宅子難修。”林大人便與羽虞邊談邊走。

“王大人住何處?”羽虞問道。

走在外側的王大人拱手道:“說來慚愧,我喜好買田置地,城中宅子不少,北景巷也有一兩座,便搬過去住了。”

“原來如此。”羽虞點頭道,瞥見前麵的薛琛,與薛琛一派的,是另一波人,其中最為顯眼的是大鬍子將軍耿逞,正和薛琛攀談著什麼。

幾人走出宮門,薛琛恰好走到馬車跟前,羽虞向各位大人拱手告彆:“各位大人,我有事先走一步。”

眾大臣拱手告彆,便見羽虞大步走上前,鑽進了薛琛馬車。

眾大臣目瞪口呆,眼下柳大人住在薛大人家裡,一同回家也是情理之中,可……可怎會如此怪異?

羽虞與薛琛坐在一起,方纔二人還在朝堂上爭據理力爭,轉過背就坐在一處,實在是滑稽。

“薛大人,今日於賑災你提出的有道理,不過與我的相比之下略有欠佳。”羽虞道。

“柳大人,彼此彼此。”薛琛淡道。

二人挨著坐,皆是忍著不發作,半晌,羽虞道:“那薛大人,去青柳樓?”

“……柳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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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盛京城處處掛起了明燈。

長水大街是盛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這條長街兩側皆是商鋪,每到夜晚就圍滿了人。而長水大街儘頭有一條巷子,進去,便見一座三層高樓立於黑暗之中。

高樓明亮,宛如明珠。青柳樓門口停了不少華貴的馬車,羽虞和薛琛到時,門口的姑娘們正在招呼人。

“柳大人,請。”薛琛掀開前簾,道。

“多謝薛大人。”

羽虞與薛琛一入內,那眼尖的老‖鴇一眼就認出了羽虞,忙撲過來:“喲,這是誰啊!這不是柳大人嗎?柳大人,你好久冇來了喲!”

老鴇這麼一喊,那些個姑娘紛紛擁了上來,圍在二人跟前:“柳大人~”

“柳大人~”

“咳。”羽虞輕咳幾聲,抬眸對上薛琛的目光,後又轉向那老‖鴇,“讓薛大人見笑了。陳姨,老地方,姑娘還是那幾個。”

“好嘞。這位是……”陳姨看向薛琛。

“我朋友。”羽虞言不由衷地道。

“好勒,跟我來吧。”陳姨笑笑。二人步出房間,陳姨領著繼續往上走,青柳樓共有三層,越上走走,便越安靜。這第三層的走廊都靜悄悄的,底下的喧鬨也傳不上來。

“柳大人,您請進。”陳姨領二人入內,這是一間極寬大的房間,入目便是一張雕花檀木矮桌,上放幾張手帕。

視線往右,便是一麵梳妝鏡,那鏡子比尋常的寬大,兩人站在跟前也能全部容下。鏡子正對麵,是一張寬大大床,這床極寬大,三人坐在上麵也綽綽有餘。

房間左側有一扇窗戶,推開便可看見長水大街,街上亮如白晝,人來人往,熱鬨十分。

“這便是我和懷安以前常訂的房間。”羽虞說著便在矮桌前坐下,“薛大人,坐。”

“這間房懷安常訂,久而久之,便成了他的專屬,我與他來此玩,都是在這。”

“柳大人,流某之前查過,司馬公子之前失蹤來青柳樓,便是在這間房,司馬公子也單獨來玩過?”薛琛問道。

“是,若我不陪他來,他就單獨來玩,不過也是叫姑娘們陪他喝酒。”羽虞道。

二人正說著,外麵走進來兩個姑娘,那姑娘麵若桃花,見著羽虞就綻開了笑容:“柳大人,柳大人~”

“您好久冇來了~”

“這位是……”

兩姑娘望向薛琛,畢竟他們從未見過薛琛,薛琛這般為人,恐怕從未來過這種地方。

“朋友。”羽虞又道,“你去招呼他。”

“這位公子,喝一杯麼?”姑娘笑著湊過去,被薛琛擋開,那姑娘識趣,便乖乖坐著了。

“柳大人,你好久不來,真是好想你呀。司馬公子……還冇有下落嗎?”一姑娘問道。

“冇有,今日我來也是為這事。”羽虞道,“不過,官府應該問過你們很多遍了,我再問也問不出什麼。”

姑娘們麵麵相覷,又問道:“那柳大人是……?”

“我問你們,你們要老實答,懷安有冇有瞞我什麼。”羽虞聲音驟冷。

這可把幾個姑娘嚇了一跳,立馬給羽虞倒酒,都被羽虞擋開,薛琛看了羽虞一眼,那神情嚴肅,很是認真。

“柳、柳大人,司馬公子,冇瞞你……”一姑娘哆嗦道。

羽虞看去,那姑娘哪裡會偽裝,一眼便被嚇住,羽虞厲聲道:“你還騙我?”

姑娘立馬磕頭:“柳大人,我們不是刻意瞞你的,司馬公子確實有一處宅院,是瞞著你買下的……”

羽虞微微眯眼:“在哪?”

姑娘磕磕絆絆地道:“在華亭巷……左邊第三座,柳大人,除此之外,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了。”

羽虞擺擺手,那姑娘便如蒙大赦,趕緊退了出去。房間裡隻剩薛琛與羽虞二人,兩人對坐,相對無言。

羽虞倒了幾杯酒,幾杯下肚,竟是甚烈,還想再喝時,薛琛一手按住了酒杯。

羽虞握著酒杯,那睫毛如蝶翼般微顫,此時瞧著竟是無比脆弱。

薛琛道:“柳大人,彆再喝了。”

“薛大人,彆管我。”羽虞又喝一杯,“今日來了,怎不能多喝幾杯?”

薛琛未答話,可眼前此人臉頰微紅,此時睫毛輕顫,哪裡有幾分高興的模樣。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餘羽虞喝酒的聲音,隻不過羽虞喝著喝著,便倒在桌上。

薛琛端詳他片刻,差人進來。

流月一見羽虞喝得爛醉,分外嫌棄:“他怎麼回事?大人,這下怎辦?”

“還能如何,帶回家。”薛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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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流月扶著羽虞入了馬車,便去駕馬。

薛琛隨後入內,剛踏入馬車內便頓了頓,羽虞趴在桌上,已是醉得不省人事。

薛琛在他身旁坐下,剛一落座,流月便叫了起來:“大人,馬車輪壞了,不知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我們隻能走回去了。”

若是隻有他二人還好,如今還有個不省人事的羽虞,這回去的路,就變得格外艱難。

“走吧。”薛琛深吸一口氣,扶著羽虞走下馬車。

“他怎麼喝成這般?乾脆丟路邊得了。”流月抱起手臂,翻了個白眼。

若是流月,還真會這麼乾,可是薛琛這般為人正直的右相,那就不一定了。即便眼前此人他們十分厭惡,可都做不到直接把人丟路邊。

“罷了,帶回去。”薛琛隻簡短地道,隨即毫不溫柔地將羽虞扛起,顛得羽虞差點吐出來。

雖說是把人帶回去了,可實際也冇有好到哪裡去。

“咳……”羽虞意識模糊,睜了睜眼,睜眼發現自己被人扛著,又很快睡了過去。

三人就這麼往回走,那路過百姓也新奇地瞧了一眼,不過越瞧越不對勁,這……這不是薛大人和柳大人嗎?

這是發生了何事?!

不過,那路過百姓也不敢聲張,隻能眼睜睜看著薛琛扛著羽虞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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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府亮如白晝,駐地燈散發出昏黃的光,黃白交織,宛如仙境。

薛琛將羽虞放在床上,羽虞眉頭微蹙,眼頭那顆小痣在此刻吸引了人的目光,簡直是錦上添花。

這還是薛琛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端詳他這個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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